“你就沒什么話想和我說嗎?”
杜秋略一沉吟,微笑道:“是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春彥最近也挺累的,這些新雇的人,他都是手把手教的,怎么打掃,怎么做飯,有什么忌口,什么事不能做,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合你的心意。你就別再折騰他了。”
“你整天就想著男人。你到底準備怎么樣?要是想回歸家庭,你就讓他別結扎了,今年弄個孩子出來。”
“我還以為你挺喜歡湯君的。”
“我是挺喜歡她的,可到底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不能就靠這一個孩子過一輩子。她到現在都沒有叫過你一聲媽。要是你生個孩子,我會更喜歡的。”
“我還是想以事業為重。公司現在沒那么太平。”
“那你就用點心在上面,別整天就混日子。”
“我沒覺得我在混日子。我只是不想和夏文卿有大矛盾。爸,我知道你想用他試試我有多少手段。那我做到什么樣,你才會滿意?我斗死他,可以嗎?”
“別把話說這么絕。你要真能斗死他,我也就服你了。你可就別光就嘴硬。”
他不耐煩起來,拍拍杜秋肩膀,接著往外走,
“好了,好了,先吃飯吧。今天特意給你弄了幾道菜,你最近怎么又瘦了?也沒看你有多辛苦啊。”
明明是體貼的話,卻總要硬邦邦說出來,好像生怕太體貼對不住他做了父親的威壓。杜秋默然,只是亦步亦趨跟著他下樓。
其實杜秋也不是全然無動于衷,只是還想著先禮后兵。到底她對夏文卿沒有心冷,不想對他來硬的,只是走感情攻勢,想讓姨母把他勸走。
夏文卿是高中時被父母帶出國的,姨夫在美國做工程師,雖然有竹子天花板,但衣食無憂總不是難事。起初他們家還有巧克力和明信片寄回國,后來音訊就漸漸斷了,杜秋只知道幾年前姨夫患癌去世了。夏文卿這次回來,只說把母親身體不好,不愿坐飛機,就留在芝加哥,其他一概不談。
她知道他是刻意隱去不談,便也下了血本,直接找了沈慕澤飛去芝加哥。這是個機靈姑娘,能免費出去玩,自然樂意。
沈慕澤也把事情辦的不錯。華人圈子就這么大,靠姓名和背景就能把人找出來。她說,在埃利斯大道的教堂得來了消息,姨母信了天主教,地址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