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國運輸的費用考慮了嗎?那邊之所以未被發掘,是因為做出來的東西全部依賴空運出口。”
“如果我說靠航運呢?我從國外同學那里得到消息,那個位置要開一條新的運河。”
嚴敬存接住了父親的試探,父親肯定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嚴叢達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誰去?”
“我去。”
“國外很危險。”
也很誘人。“我喜歡挑戰。”
嚴敬存凝視著父親身后的交椅,掌握了航運的命脈,就是掌握了嚴氏的未來。
“好。”
過幾天便走,嚴敬存索性也沒有打開行李箱,反倒又收拾了一些國外用得著的東西,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小國工作不比在米國留學,什么都得自己帶著。
嚴寶韻纏著哥哥問,“怎么才回來又要走啊?不是說畢業了回家嗎?”
嚴敬存把臥室門鎖上,“寶韻,過來,聽哥哥說。”他攬過妹妹的肩膀,在耳邊交代著,“你在家照顧好媽媽,出門記得帶保鏢,有事給哥打電話,你和媽媽如果遇到急事去找舅舅,別找叔叔,叔叔不可靠。”
嚴寶韻眨著眼睛,感覺此次非比尋常。“哥,你放心,我幫你盯著爸爸。”
“寶韻長大了。”
嚴敬存看了眼和國外的時差,悄悄打了通電話。“給我準備幾把槍,三天后在圣瑪市接應我。”
國內禁槍,他在過海關之前把身上清干凈了,外面可不比華國太平。
但這還不夠,拓展海外版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需要幫手。
嚴敬存想起了朋友說過的東南亞“洪藍公司”。
洪藍是個國際人力資源公司,為各國公司和海外務工人員雙向匹配,有傳聞說洪藍同時也是個組織,秘密培訓自己的全能成員,輸出到各國上流權貴身邊,獲取商業秘密,或者攫取更大利益。
閔喬覺得外面的傳言都不準確。
他就是被組織收養長大的,還有其他小伙伴,組織培訓了他們很多技能,但這些技能與其說是用來謀生牟利,不如說是用來服務雇主。
他們的宗旨是一切為了雇主服務,可以為雇主做所有事,答應雇主的所有要求。
組織內部“游戲”規定,成員通過考核即可執行合約任務,被雇主挑選聘用,如果合約結束前,雇主愿意出錢向組織贖人,則他們可以獲得自由,從此脫離組織,過正常人的生活。
理論上這個游戲每經歷一任雇主,都有一次被贖的機會,但事實不是。
根據前輩們的經驗,大概有四分之一的人會被贖走,而被贖走的人中,贖買者為第一任雇主的概率為998,為第二任雇主的概率為02,第三任為0。
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在第一次執行任務時被贖走,他將永遠無法脫離組織,從此在各個金主之間輪轉,直到最后沒人愿意聘用他,失去最后一分利用價值,被徹底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