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喬沒有異議,和柏哥住不錯,但是和敬哥住在一起似乎更開心,腦子受傷了不太好用,他沒來得及想通這之間有什么區別,因為失血導致的昏迷一樣的困意而睡著了。
再次醒來后,閔喬費力地下床洗把臉,準備去上班,被嚴敬存攔住。
“你去哪?”
“公司。”
“去公司干嘛?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閔喬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給自己換衣服,“我可以工作了,敬哥。”
“我不需要你現在立馬去工作,萬一出事了多麻煩。”嚴敬存不懂,他像黑心老板嗎?像封建奴隸主嗎?
閔喬聽完心里害怕得一驚,慌亂地解釋,“敬哥,我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了,我不會耽誤工作的。”
這兩天嚴敬存和塔雷、警方糾纏得心煩意亂,閔喬的執拗更加重了他的情緒。“你為什么非要去工作?還想再讓自己受傷嗎?!”
閔喬愣住了。
嚴敬存深吸一口氣,“你不聽醫生的話,也不聽我的話是嗎?一個人去機械廠,我告訴你出門帶保鏢為什么不帶?”
“對不起,敬哥,對不起……”
“還敢不聽話擅自行動!被那些人抓住輪個百八十回算輕的,我要是沒能及時趕來救你怎么辦?!”
男人的低吼帶著些許憤怒,與其說他在問閔喬,不如說他在自質問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的人,他十分愧疚和自責,閔喬躺在骯臟的水泥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在他大腦里揮之不去,他始終不敢想象如果他沒能及時趕到的另一種后果,閔喬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可是這個人不知道他的擔心,傷沒養好還固執地要出門工作。
閔喬徹底慌了,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對不起,敬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開除我,我會聽話的,你別不要我,求求你了……”
“我沒說開除你。”
“敬哥,我下次出門一定帶保鏢,你說的話我都照做,求求你,別放棄我……”
閔喬完全理解錯了男人的意思,陷入了被拋棄的深深恐懼里,耳朵因為害怕而耳鳴,聽不到男人的解釋。他哭得頭暈,向旁邊倒去。
嚴敬存伸手扶人,又擔心扯到他胳膊上的傷口,猶豫間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閔喬摟住男人的脖子,依舊重復著那句話。“敬哥,別不要我。”
嚴敬存一只胳膊撐在男孩的腰間,一手撫上男孩布滿淚痕的臉,擦拭著眼淚,可閔喬就像一個一個壞掉的水龍頭,怎么也擦不干。
別不要他,閔喬這么害怕自己不要他嗎?是工作和薪水對于閔喬很重要,還是他對于閔喬很重要?閔喬知不知道對一個男人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敬哥,別和我生氣,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