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上去的時候,祁澤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門,在外面,被反鎖了。
但他如果在和這個boss耗下去,他早晚會體力不支的倒下去,而菩薩是土泥做的,根本不會疲倦,而大門一直不打開,也就意味著這里一直都會是黑夜。
可,如果他一直沒有打開門,那么屋里都一直會是黑暗的模樣,為什么菩薩那時候沒有絲毫的異常呢。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祁澤的視線投向原來菩薩所在的地方,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
燈!是長生燈!
原來他走進來的時候,地上擺了九十九盞長生燈,而此刻,最中心的那一盞,被人取走了。
寺廟就那么大,長生燈把寺廟里的所有角落都照的一覽無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長生燈取走,又藏了起來更甚至是離開了?
就這么大的地方,也不可能藏人,但同樣的,就那么點地方,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下悄無聲息的取了長生燈,然后又偷偷地溜了出去,順便還把門鎖上了。
祁澤更傾向于,這人還在這個房間里。他的視線在房間里快速的掃了一遍,最后直接確定了目標。
他躲閃菩薩的攻擊時,半蹲下一個滑鏟,將菩薩的底座下面的間隙狠狠地踹開。
同一時刻,寺廟里突然陽光大亮。
打開門的戚景琛往內(nèi)部看來,正對上被祁澤一腳踹出來的尋春去校遲。
同一時刻,光線撒射進來的時候,菩薩的動作停下了。
戚景琛看到寺廟里現(xiàn)在的局面,還有尋春去校遲懷里的那盞長生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尋春去校遲,突然冷笑了一聲,從喉嚨里硬生生的擠出來了幾個字。
“好久不見啊,亓,官,衡。”
“這都遇到幾個訓練場了亓官先生,一次又一次的隱藏身份跟著我進訓練場,有意思嗎?”
戚景琛直接呵呵冷笑,這倒是祁澤很少見到他這種模樣,有點像他們剛認識的那個新手游戲場時第一次對他出手說要殺了他的那個楚玦了。
尋春去校遲,不,應該說是亓官衡,被戳穿了身份也不惱,反而有點惡狠狠地盯著他,冷聲嘲諷道:“我為何跟著你,你難道不知道原因?”
“哦?亓官公子,我好像真的忘了……唉,年紀大了,之前又被水淹了一下,可能是現(xiàn)在腦子進水了吧,你等我清一下腦子里的水再告知于你。”
“嘎嘣。”一室寂靜里,亓官衡這聲幾乎要咬碎牙的聲音分外清晰。
然而出乎祁澤意料,他并沒有沉不住氣地高聲質(zhì)問,反而特別冷靜地詢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能清空一下你腦子里的水……?”
“光清空我腦子里的水可不夠啊,你這次這么陷害我的人,你還想要我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