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喻尋又是冷冷地一笑:“你失蹤那么久,落下多少工作,這個游戲場的活,我是不幫你干了,我一直以為你有分寸。”
祁澤沉默不語。
他早就恢復了記憶,卻不想回到之前的那種生活,所以才會那么著急的叫戚景琛跟他進入下一個游戲場。
這在之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祁澤從來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
更何況,做下這種決定,在喻尋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根源上解決不了問題,只想先短暫的逃避,事情又沒有解決,那肯定是早晚得回去。
他都不知道一向拎得清且理智果斷的祁澤,怎么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不過做到這里,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祁澤剩下的路想怎么走,那確實是他自己的事了。
身為一個臨時頂班的人,主場boss既然已經回歸,自然不需要他再留在這里。
喻尋不再和祁澤多說,他的身影閃了閃,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這片空間里。
祁澤一個人坐在屋里坐了很久很久。
他的視線垂向空空蕩蕩的手腕那里曾經有一塊藍光手表,他可以在上面清楚的看到另一個人的活動軌跡,可以接收到另一個人所接收的所有信息。
其實喻尋說的他又何嘗不明白,然而一向理智的他,此刻卻偏偏不理智了。
不想回去,不想和戚景琛斷了聯系,不想和戚景琛……就此變為敵人。
雖然,當他恢復記憶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應該果斷抽身,而不是又快速的進入了下一個游戲場,因為就算時間拖的再久,他和戚景琛也會是命中注定的敵人。
畢竟虛假的終究是虛假的,他根本不叫祁澤,他的名字是zero。
他是這所有一切的,游戲場里的所有世界發展與建立,都是由他所開始。
&,是零坐標點,x軸往后是無盡的黑暗,x軸往前卻看不見未來。
不過他為什么一直覺得自己叫祁澤的原因,好像真的有點記不清了。在這個游戲場里他待了好多好多年,多到他都快記不起來進場前他的生活了。
他也并不想記起那段進場前的不愉快的生活,畢竟那時候,他活的也不像個人。
進入游戲場后,身為第一批進入這個世界的人,他建立了規則,得到的卻是無盡的麻煩與煩惱。
祁澤心中也承認,喻尋的話是對的,他在戚景琛身邊待的越久,他和戚景琛的處境都會變得很危險。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似乎響起了輕輕的笑聲,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
“zero,真是好久不見~咦,你是有了牽掛的人了嗎,你是舍不得他了嗎,那為什么不把他永遠留在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