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祁澤就站在她的棺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然輕聲問道:
“柳成枝,找到了你的兒子,還有你的娘家人,要去看看嗎?”
古村場完結完
祁澤當然不是瞎說,因為戚景琛已經用隊友系統提醒了他,他找到了柳成枝的兒子蘇狀元。
祁澤就沒再問細節,他發了個嗯表示知道了以后就等著戚景琛帶人過來。
而那句找到了她娘家人,是祁澤猜的。
蘇狀元既然厭棄母親身份,為什么不給母親個痛快讓她至少是清白的死去,而是那么折辱于她?
祁澤猜測,這大概和柳成枝的過去有關,而找到了蘇狀元,應該就是找到了柳成枝的娘家人。
棺材里的柳成枝呆了一呆,她突然怔怔地看著祁澤。
她就那么看了一會,然后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你……”
她身上的戾氣好像一瞬間突然消失了,甚至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只見她慢慢地從棺材里爬了上來,衣服因為剛剛的掙扎顯得有些破爛不堪,彎彎明月蹙了蹙眉,糾結的看了看柳成枝,往前站了一下,但明顯有所顧忌。
祁澤低眉看了看狼狽的她,突然走上前來,將自己身上的風衣取了下來,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柳成枝愣住了。
眼前的一幕和那個破廟里柔軟的草垛,還帶著溫度的衣服重合在了一起,大雪漫長,她曾爬過一個又一個的山,卻永遠走不出這高山。那是她被拐賣后的許多年中,僅有的一絲溫暖,來自于陌生人。
而現在的溫暖,同樣來自于陌生人。
女人眼淚緩緩地從臉頰上留下來,血紅的一道一道,最開始她只是無聲地哭,最后卻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與此同時,她身上的所有戾氣,也已經全部退去,她又變成了柳娘子的模樣,梳著尋常夫人的發飾,一襲綠衣嫵媚動人。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許久以后,戚景琛慢慢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女人痛痛快快的哭過后,神色平靜的看向了他身邊的………村長。
只是當時他們看到時還在向他們正常發布任務的村長,此時就像瘋了一樣,有點神經質的絮絮叨叨的說道:“娘……娘,我錯了娘,娘,我不該聽林茹那個賤人的挑撥的娘!是她!是她說自己父親本來定下婚約的是你,她父親已經死了那么多年了,她母親一直對你的存在耿耿于懷,要是被她母親發現了你沒死,她不會讓我娶她過門的啊娘!!”
“兒子鬼迷心竅,對,鬼迷心竅,娘,你是知道的,兒子向來孝順,要不是聽了林茹那個賤人的話我怎么舍得對你下手啊娘……”
他這一看似瘋瘋癲癲實則擺脫責任的做法,整的在場人都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