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沙魯而言,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幾個月前,剛剛與扎克開啟一場死戰(zhàn)的時代,他敗了,明明是必勝的格局,卻輸給了“命運”。
但是,真的是輸給了命運嗎?
是的。
的確輸給了命運。
因為命運的本身,便是無所不能的“全”,造物主的概念本身。
他看到了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撫平時間長河的褶皺,偏向另外一群種族。
他看到了那個男人,明明同樣是自己的父母,卻仿佛對自己置之不顧
他有千言萬語,對于創(chuàng)造自己父母的愛慕與欣喜,對于那種開辟世界與觀測時間的力量敬畏,以及對于自己的冷漠無情而絕望,匯聚交雜成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沙魯,你為什么想要見我?”
一尊白瓷細(xì)膩的神祇,一頭漆黑短發(fā),身穿白袍,聲音平靜。
“藍(lán)姆!”
“藍(lán)姆!”
這顆星球上最為原始的土著跪倒下來。
他們滿是崇敬的圍著自己供奉的石像,以及從天而降的神祇,不斷跪拜,呼喊著最為原始的口號。
“創(chuàng)世神我們的父母,整個世界的父母,您終于來了。”沙魯?shù)穆曇粲行┥硢。瑓s無比激動,憤怒的說道,“我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
許紙站在沙魯?shù)臍埲鄙碥|面前,太空宇宙的一段流浪來到這顆星球上,他渾身依舊覆蓋了宇宙塵粒,化為了一尊卷縮抱著雙腿、側(cè)過頭的雕像。
但融合了整個石星生命的基因特性,冰凍惡魔、高綠星人、紅甲蟲、人造人的強大基因,依舊讓他成為超越了一切的唯一生命。
他獨一無二,甚至具備超越一切的可能。
作為大一統(tǒng)病毒的最佳產(chǎn)物,無數(shù)世界線才推演出來的偶然,甚至有不可復(fù)制的潛力。
“你要問為什么?”許紙笑著,“什么為什么?”
“我從何而來,是否是您的孩子!”他傳來沙啞的聲音,滿是嫉妒與憤怒。
許紙手穿過頭顱,卷起水波般的白泥漣漪,拿出了一顆魔核,然后又放了回去。
魔核,足以證明來自大一統(tǒng)病毒的生命體系。
“我既然是您的后代,我們身上流淌著同樣的天賦,那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這樣!”他沉默中爆發(fā),“您既然生下了兩個孩子,為什么要干涉他們的戰(zhàn)爭!”
“因為,你叫殺戮。”許紙說。
殺戮?
他忽然怔然了。
殺戮,的確是他們這一個種族與生俱來的本能。
他從誕生意識,直指爬到喪尸暴君的那一刻,作為喪尸的腦海里都在充斥瘋狂的殺戮,毀滅一切,吃吃吃。
是因為自己在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