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茴笑了笑:“你放心,我心中有數,我先將計劃說給你聽,你看可不可行。”
棠鯉做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王茴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宗云裳貴為郡主,我們不能與之硬碰硬,只能委婉行事,尋比她身份更尊貴的人壓她。”
“你可知齊王宗敬宇?”
棠鯉點頭。
當然知道。
幾年前,齊王乃是當今陛下最為疼愛的皇子,后來不知發生了什么,齊王一夜之間失去帝王寵愛,齊王府跟著就此沉寂。
但,即便是沉寂的齊王府,也是一座尋常人無法翻越的龐然大物。
“齊王信佛信命理,想要讓他們辦不成認親宴,其實簡單,只需去求上國寺為孩子們求一則‘批命’。”
“就說,孩子的命格與齊王命格相沖。”
“如此,事可成。”
外面雨勢漸小。
王茴留下一則信物便匆匆離開。
主意她出了,拿到批命后該聯絡的人選也給了,剩下的做與不做,該如何做,全看棠鯉如何選擇。
棠鯉站在窗邊,臉上只剩寒涼,哪還有半分柔弱姿態。
上國寺在離京城二十余里外的棲梧山上。
雨勢未停,山間定然泥濘難行。
此一去必將艱難。
但……不試上一試,她不甘心!
棠鯉眼神逐漸變得堅毅。
她吩咐人備車。
聽完全程的畫竹勸道:“棠掌柜,奴婢知你心急,但此事可以從長計議,待奴婢先將此事稟報給殿下……”
棠鯉輕嘆一聲:“畫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若事事都要尋求殿下幫助,我成什么人了。”
宗越塵性情喜怒無常,她若蹬鼻子上臉,恐會惹他厭煩。
更何況,她實在無法確定他是否愿意助她。
既如此,與其浪費時間寄希望于他人身上賭一個可能,不如自己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