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賭南棠輸。”
沈辭安不緊不慢地開口,雙手抱肩,腦海中想到沈南棠求饒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臭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兩杯比一杯,一會有她哭的。
“我也來!”陳艷華生怕落下,“手頭剛好有五十萬零花錢,也賭她輸。沈南棠你要說話算數(shù),可別輸了賠不起。”
沈南棠痛快擺手:“放心吧,我這么多年也是有些老婆本的。”
她沒錢,可看著這些人明知道她酒精過敏幾年不曾喝酒,還瘋押賭注的樣子,更覺心寒。
“我、我也要押媽媽輸。”
偌大的包間內(nèi),一句青澀稚童的嗓音,成了壓倒沈南棠的最后一根稻草。
顧糖糖有些急:“可我只有八萬,是我的壓歲錢,可以么?”
沈南棠猛地抬眼看去,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笑道:“當(dāng)然可以,小孩子想壓多少就壓多少。”
好,真好。
一盤賭注,都壓她輸。
這場較量,有夠懸殊的。
都想贏她錢,卻沒人在乎她的生死。
她轉(zhuǎn)頭,看顧庭霄。忍住發(fā)顫的嗓音,將笑意擠的更加濃烈:“顧大少爺,不壓么?”
“我若入局,你賠得起么?”
顧庭霄語中輕蔑,冷眸一掃,不怒自威。
沈南棠聞言苦澀點頭:“是了,確實賠不起。”
他不覺得她能贏,也不是擔(dān)心她,是怕她賠不起。
沈南棠心里堵的發(fā)漲,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卻轉(zhuǎn)頭強(qiáng)顏歡笑。
“好,大家都參與了,我建個群,先把錢發(fā)出來,免得一會大家耍賴。”
她利落拉好群,大家也都痛快的發(fā)了轉(zhuǎn)賬,生怕沈南棠反悔。
一杯一杯烈酒被服務(wù)生擺好,整整齊齊的像是兩條巨龍。
沈靜姝也不客氣,連著干了五杯,直接給沈南棠來了一個下馬威。
沈南棠連喝十個就不行了,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的靠在沙發(fā)上,直打酒嗝。
“就這點酒量,她也敢跟靜姝比?蠢貨。”沈之桓不屑嘲諷,已經(jīng)開始勝利者式發(fā)言了。
“自取其辱。”顧庭霄雙手負(fù)在身后,面沉似水。
沈南棠醉醺醺擺手:“我不服!我不會輸?shù)模銈儾恍牛銈冊偌哟a啊!”
“那就我加二十萬。”沈之桓完全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