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你好毒的心,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就敢對謝小姐下手?”
“把謝小姐害成這樣,還想就這樣離開,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蕭玨看著太醫們凝重的面色,又看了眼謝清越臉頰上銅錢大的燙傷,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后怕。
剛剛是她絆的宋輕瓷,幸好宋輕瓷拉的不是她,否則燙傷毀容的就是她了。
她即將嫁入謝家,若是讓人知道謝清越出事,與自己有關,那謝家人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
當務之急,她當然要推卸責任。
宋輕瓷看著蕭玨,既然她想把事鬧大,她也不怕。
她正愁沒機會再讓蕭玨禁足呢,現在正是個機會。
她看了眼一旁的謝清越。
太醫正為她處理傷口,她看上去情緒也穩定了不少,應該能聽得進話了。
想到此,宋輕瓷拉了拉裙角,露出剛被蕭玨絆時主留下的痕跡。
“這是個意外,方才若非公主絆了民女一腳,民女也不會摔倒,自然也不會連累謝小姐,說來民女與謝小姐受的都是無妄之災。”
謝清越疼得臉色泛白,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細汗,又看到太醫們個個臉色沉重,心知臉上傷得不輕,心中對宋輕瓷的恨意到了極點。
聽了宋輕瓷的話,對她恨意未減,心中卻也對蕭玨多了幾分怨懟。
今日若非她熱情相邀,自己根本不會和她進宮。
方才若非好她提起宋輕瓷,自己也不會被刺激到,非要將她請來奚落。
若非她故意將宋輕瓷絆倒,她也不會為了自救,隨便拉人,自己也不會受傷。
這個公主真是掃把星,毀了她哥哥,現在又差點毀了她。
蕭玨沒想到宋輕瓷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控她,氣得臉色發白,伸手就想教訓宋輕瓷。
“你胡說什么,本公主金尊玉貴,怎會對一個卑賤商女動手?”
宋輕瓷退后一步,避開了蕭玨的巴掌。
眼角的余光看到蕭允的身影,她刻意將衣袖拉起,露出手上幾處燙傷,楚楚可憐道。
“是的,公主金尊玉貴,心地善良,行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那些被公主處死的人都是自己該死,那些因公主受傷的人都是自己活該。”
最后一句話,她是特意看著謝清越說的。
看吧,蕭玨嫁進謝家,謝家肯定要背不少人命。
果然,謝清越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蕭玨聽出了宋輕瓷話中的諷刺,心中怒火更盛,直接對旁邊瑟瑟發抖的宮人說道。
“把她拉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