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回過身來,穿上帶血的衣衫,冷聲說道。
“我身上的傷若不是你們傷的,那又是誰傷的?”
“這房內眾人,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向著你說話的。”
孟祈年這時開口了。
“我不是宋家人,我可以作證,方才宋伯父說的話是真的。”
他重申道:“他身上的是舊傷,這里無人傷他,是他殺了四個小廝,又當眾挾持了宋伯父。”
蕭允輕笑一聲,漆黑的瞳孔泛出冷厲的光。
“既是舊傷,怎會流這么多血?”
他這傷是幾日前的,尚未痊愈,剛剛行動得急,傷口裂開,才會流那么多血。
除了專業的仵作或是大夫,一般人很難分清是新傷和舊傷。
許知祥出來得急,接的又不是命案,自然不可能帶仵作或大夫來。
許知祥看看他:“好端端的,他們為何要傷你?”
蕭允更正:“他們不是想傷我,是想殺我。”
宋楚盈哽咽開口。
“大人,他與我堂姐宋輕瓷通奸,我們發現后,想抓他去見官。”
“卻沒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想要將我們滅口。”
“若非大人來得及時,只怕我爹現在已經身首異處。”
宋廣平點頭附和:“我女兒說得沒錯。”
宋輕瓷不愿再與他們胡攪蠻纏,直接走到許知祥身邊,沉聲說道。
“稟大人,他并非我奸夫,而是我家十年前走丟的兒子,我的親弟弟宋回。”
“我爹生前一直在尋他。”
宋廣平仍不愿承認蕭允的身份,尤其是在這么多人面前。
“你胡說,明明是你奸情被發現,想給自己脫罪,才將奸夫偽裝成弟弟,你實在無恥。”
宋輕瓷咬了咬唇,怯怯地看向宋廣平。
“二叔,我弟弟千辛萬苦方才找回,你為何一直阻撓?”
她眼眶微紅,語氣微微哽咽。
“我弟弟畢竟是你的親侄兒。”
旁邊有個官差小聲嘀咕了一句。
“還能為啥?吃絕戶唄。”
宋廣平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