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此薄彼,區別對待,我都無所謂,但不能私心太過。哪個正常人,愿意去當別人的踏腳石?”
她提醒謝清越:“謝家當初認我,存的什么心,大家心中都清楚,殿下也不例外。”
謝清越苦笑一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時他們一家身在局中,根本不覺得做法有錯,還沾沾自喜覺得撿了天大便宜。
現今回想起來,一家人把別人當傻子的樣子,還真是令自己難堪又尷尬。
想必蕭允也是從那時候起,對謝家的態度便淡了吧。
畢竟,誰會喜歡算度自己和自己心上人的人呢。
“當時我們確實私心太重,才會做出那些愚蠢的事來,如今我們也知錯了。”
她一臉誠懇地看著宋輕瓷:“你能否在太子面前美言,幫忙修復謝家與殿下的關系?”
蕭允已是確定的儲君,未來的新帝,若是他一直冷著謝家,謝家便只能走向沒落了。
宋輕瓷搖頭:“殿下不是喜歡聽好話的人,想要修復關系,除了要拿出你們的態度,讓他看到你們的忠誠,還要讓他看到你們能帶給他的利益。”
她點撥謝清越:“現今你大哥不是在東北打仗嗎?若是他能治軍打勝仗,殿下自會重用他。”
“你們和殿下在軍中相處過,應當知曉他的性格才是。”
謝清越輕嘆一聲:“你說得對,我晚間便向我哥哥修書一封,讓他好好替殿下打仗。”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散了各自歸府。
宋輕瓷心里記掛著蕭玨的事,回府后心神有些不定,但現在蕭允讓人看著她,她又不便找人去王府打探,便去柳府找柳姝寧。
她這些時日與柳姝寧走得極近,經常約著一起出去喝茶逛街看戲,卻極少登門拜訪。
從門房那得知宋輕瓷登門,剛下朝的柳大人急急迎了出來。
他雖看不上宋輕瓷商戶女的身份,卻知道她是太子的心上人,未來就算當不了皇后,也可能是貴妃,對她自然極度巴結。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會與自家庶女交好,但對兩人交好之事,他還是格外上心。
宋輕瓷著實受不了柳大人諂媚討好的模樣,與他打過招呼,便去了柳姝寧院中。
兩人在院中,一邊下棋,一邊輕聲閑談。
得知蕭玨人現在永安王府,柳姝寧又是驚訝,又是忐忑。
永安王是當今皇帝親弟,也是蕭玨親叔叔,現在叔叔和侄女搞在一起,屬實荒唐。
雖說現在蕭玨用的是晚娘的身體,但只要想到她的身份,還是難免令人心下不適。
“你去打聽一下,看永安王府有無宴會。若是有,便通知我一聲,我去參加。”
最好,能讓蕭玨悄無聲息地死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