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寧遠鎮(zhèn)的,我叫春生,我爹是個獵戶,我是上山打獵時被抓的。”
蕭允問他:“你是哪天被抓的?”
春生神色黯然:“前天一上山就被抓了,那些人把我?guī)У竭@兒,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蕭允:“這幾日,他們有對你們做什么嗎?”
春生搖頭:“他們把我們關在這兒,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就連飯食都沒斷過一頓。”
蕭允目光從屋內(nèi)眾人臉上掃過。
“你和他們認識嗎?”
春生也跟著朝眾人看去。
“他們都是附近村鎮(zhèn)的村民,都是這兩天被抓來的。”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些人好像還在不停地抓人,也不知道抓那么多人干什么?”
蕭允不答反問:“你們在這被關了幾天,沒想過要逃?”
春生嘆了口氣:“怎么沒想過,可是外面有人看著,根本逃不掉。”
他看向不遠處一個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低聲說道。
“我被抓那天,這人想要逃跑,被抓了回來。”
“那些山賊當著我們的面,把他的腳打斷了。他斷了腳又沒人處理,這輩子算是完了。”
蕭允又和春生聊了會兒,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一無所知,也懶得再聊,閉上眼假寐。
當天晚上,蕭允正睡著,房門忽被推開,兩個山賊進來,抓起他就走。
他很快被帶進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
房內(nèi)明燭高照,四面窗戶大開,視野和空氣都比牢房里好了許多。
但有極重的血腥味,從床上傳來。
蕭允正蹙眉,白天抓他的刀疤男沖過來,一把扯住他,把他往床邊帶。
“大當家受傷了,你快給他看看。”
蕭允低頭看著床上的男人。
就見他臉色慘白,額間冷汗直流,胸口處插著一支箭。
蕭允目光停在彩色的箭羽上,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
這不是他的好哥哥寧王的箭嗎?他到余州了?
這位山賊首領,身上怎么會中寧王的箭?
難道,寧王發(fā)現(xiàn)端王和山賊首領勾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