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平見狀,滿臉驚駭地往后退了退,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怕得聲音都在顫。
“你,你,你想干什么?”
目光落在胸前的劍尖上,臉色又白了幾分。
蕭允手中的劍尖在宋廣平胸前比劃了一下,慢聲說道。
“方才堂弟的劍便是對準了姐姐這里,姐姐閃避及時,還是被他在胸前劃了道口子。”
“二叔要我陪你兒子一只手,那二叔能否陪姐姐一道傷呢?”
宋廣平抓著椅背的手抖個不停,嘴唇輕顫著,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想起上次被蕭允挾持的場景,想起刀鋒橫在脖頸間的寒涼,眼里的懼意藏都藏不住。
下體一陣濡濕,一道溫熱的液體漫流而下。
他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被嚇得失禁了。
宋老夫人被血腥的場景嚇暈過去,終于幽幽轉醒。
一睜眼,卻見蕭允拿著劍,劍尖直指宋廣平胸口。
而她的寶貝兒子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直抖,忍不住哀嚎一聲,撲了過來,擋在了宋廣平身前。
“宋回,你想干什么?他可是你親二叔?”
蕭允冷笑一聲,清俊的臉上泛起了無邊的嘲諷。
“宋回?親二叔?”
他饒有興致地重復著這兩個詞,唇角勾起了輕蔑的笑。
“我是不是宋回,外人不清楚,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他將劍身往回收了收,直接在自己衣袖上擦起了劍。
那劍剛砍完宋楚楓的手,劍上還沾著未凝固血滴,在月白的錦袍上一擦,劍身頓時光潔如新,他月白的錦袍衣袖上,卻是一片鮮紅的血漬。
這近乎變成的一幕,看得宋老夫人喉間翻滾。
但她不敢讓開,她若讓開,以蕭允瘋批的性子,真有可能殺了宋廣平。
宋老夫人到底年紀大,見過的世面多,不像宋廣平那般懦弱。
她心里雖怕,但仍壯著膽子,勉力維持著體面,抬頭看著蕭允,冷聲問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蕭允仍慢條斯理地擦著劍,聞言頭也沒抬,只淡淡地說道。
“離我姐姐遠點,如若不然……”
他手上的劍往前一指,冰涼的劍身在宋老夫人枯瘦的臉頰上拍了拍。
“我讓你們都下地獄給我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