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你給我站住。”
宋輕瓷回頭看著他。
他額頭上的傷貼著膏藥,是昨晚被蕭允砸的。
真是可笑,他現在都還沒看清形勢。
“難道二叔要將自己的位置讓給我嗎?”
她的手輕絞著帕子,面上雖帶著笑意,卻沒有任何溫度。
宋廣平重重拍了下桌子,面容冷厲。
“簡直是目無尊長,誰教你當眾質問長輩的?等下自己去祠堂跪家法。”
宋廣平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男音傳了進來。
“宋家大房還沒亡呢,還輪不到二叔當家做主?!?/p>
眾人看向門口,就見一襲月白錦袍的蕭允,施施然走進了前廳。
他入了前廳,既未向在座長輩行禮,也未自我介紹,只是走到了宋輕瓷身側站定,并沖她溫和一笑。
他本就長得清俊,又是冷白皮,氣質也清冷,看著有些生人勿近之感。
這一笑,卻如春風化雨,雪山融水般溫潤俊雅。
看得廳中的孟祈玉都悄悄紅了臉。
宋廣平聽到蕭允說的話,已是怒火中燒。
待再看到蕭允,卻是臉色一白,瞬間想起昨晚被他砸傷的一幕,頭竟痛了起來。
孟父孟母則驚訝于姐弟倆態度的轉變。
尤其是宋輕瓷,兩日不見,她像是換了個人,對長輩恭敬全無。
只有孟祈玉有些呆呆地看著蕭允,面上帶著幾分少女思春的嬌羞。
蕭允沖宋輕瓷眨了眨眼,溫聲說道。
“姐姐,這是宋家,你是主人,便是要走,也不該是你走?!?/p>
宋輕瓷看著蕭允,心中微定。
“回兒說得是,我是宋家的主人,哪有我走的道理。”
“這廳中沒有我的位置,我讓人去搬椅子便是?!?/p>
蕭允輕笑:“姐姐不必麻煩,我已備好了。”
他說完,拍了拍手,朝外喊道。
“將床抬上來。”
很快,三人就抬了一張木床,一把木椅進來,徑直放在了前廳中央,眾人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