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終于又安靜了下來,周叔不放心又多囑咐了幾句,讓林莫澤有事就叫他,隨后也離開了。
林莫澤坐回床邊,從漂浮著冰塊的冰水里撈出浸泡的毛巾擰干,敷在孟歸檸額頭上。
少女的睡顏安靜恬美,回想起剛才坦誠相待時的驚鴻一瞥,林莫澤不由得有些意動。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好看呢?”
林莫澤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其實他有點臉盲,除非是那種特別好看的,否則他其實看不太出來一個女人到底好不好看。
一直以來他都把孟歸檸當做一個普通的女生來看待,卻沒想到她在褪下那層可怖的外殼后,會如此驚艷。
今天在學(xué)校見到她第一面時,雖然林莫澤沒有跟宋云軒他們一樣大呼小叫,但其實也在心中無聲地震撼了許久。
畢竟有誰會不愛看美女呢?
過了一會,孟歸檸的副作用似乎正在逐漸消退,林莫澤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有之前那么燙了。
林莫澤看了眼時間,離凌晨兩點還差半個小時,他決定再在這里守一會,反正有周叔在,出不了什么大亂子,自己回去還能再睡一會。
閑著沒事,林莫澤伸了個懶腰,便在房間里無聊地散起了步來。
一路看下來,林莫澤不免有些心疼起孟歸檸來,明明家財萬貫,坐擁市中心的一套莊園,閨房內(nèi)卻幾乎沒什么擺設(shè),空空蕩蕩看得人發(fā)慌。
所有的衣服全部加在一起也就一個衣柜,床頭柜上放了幾瓶簡單的化妝品,抽屜里還有些卡通頭飾和純黑的發(fā)圈。
“自卑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林莫澤不是沒被人歧視過,因為他從小沒了爹媽,莊爸以前也不是很富裕,所以林莫澤時常穿的都是一些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有些還帶著補丁。
班里一些憋不住心事的孩子便給他起各種難聽的外號,還往他凳子上涂膠水,水杯里灌沙子。
人似乎對于欺凌弱小有一種天生的執(zhí)行力,也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不過林莫澤從小就是個不怕事的主,欺負他的人一般不超過第三天就會收手。
要問為什么?
因為林莫澤第二天就會用惡劣十倍的手段欺負回去。
在我凳子上涂膠水?可以啊,那我在你眼睛里涂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
在我水杯里倒沙子?相當不錯,為你鼓掌,那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沙子如果不小心跑到你胃里,應(yīng)該也正常吧?
嗯?回答我!lookg
y
eyes!
“這是……”
林莫澤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女人笑得明媚燦爛,男人書卷氣很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他們懷中抱著的那個帶有些嬰兒肥的女孩,眉眼間和孟歸檸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