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河剛剛應(yīng)下,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通了之后,他的面色稍有變幻,隨后道:“大小姐,東洋人的行動速度很快,他們的大使館已經(jīng)提出嚴(yán)正抗議了,抓住蘇無際沒有執(zhí)法權(quán)這一點大做文章。”
白牧歌親手收著畫板,動作不停,淡淡說道:“靜觀其變。”
…………
古室存長是整個東星汽車的三號人物,在東洋商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出了總部大廈,直接坐私人飛機去了首都,進了東洋大使館。
隨后,東洋大使館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就此事向華夏提出嚴(yán)正抗議。
兩名高管受到槍擊,兩名高管被砸暈,華夏方面的“粗暴執(zhí)法”,確實激起了東洋方面的民憤。
而更讓他們義憤填膺的是,古室存長特地強調(diào),打傷所有東洋高管的,是一名沒有任何執(zhí)法權(quán)的華夏人,連編外成員都算不上。
古室存長特地模糊了當(dāng)時的辦案過程,甚至都沒提有一個東洋人是被江晚星用槍托砸暈的,他把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了蘇無際的身上。
蘇無際此時正呆在邵勇陽的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心情似乎根本沒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外面天色已黑,蘇無際看了看手表:“江晚星怎么還沒來,審個人這么磨磨蹭蹭。”
邵勇陽笑道:“現(xiàn)在審訊規(guī)定太多了,要是放在十幾年前,這個東洋間諜已經(jīng)被我扒了一層皮了。”
蘇無際斜眼看著他:“哎,你們是特殊部門啊,審訊的時候管那些條條框框干什么?”
邵勇陽抬手指了指上面,語氣非常不滿:“我們國家又不是沒有專門管理特殊部門的紀(jì)律部門,調(diào)查局那些人從來沒在一線干過,根本不知道國安的實際工作是怎么樣的,他們天天在辦公室里琢磨的都是怎么限制我們的執(zhí)法權(quán)。”
蘇無際咧嘴一笑:“下次別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
邵勇陽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一天估計不遠了。”
蘇無際讀懂了他這眼神的意思:“別,千萬別因為我而這么做,我當(dāng)著古室存長的面拋出那個誘餌,不是為了讓寧海國安為難的,你們要真站出來幫我對抗,我這邊可就功虧一簣了。”
邵勇陽說道:“我們局長正在國外參加世界反恐大會呢,目前行程高度保密,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不然,以你堂哥的性格……”
寧海國安局長,名叫蘇戰(zhàn)煌,雖然年紀(jì)跟蘇無際的老爹差不多大,但算起輩分來,卻是蘇無際的堂哥。
“他知道也沒用,我爸也不會讓他站出來幫我的。”蘇無際說道:“你說說,我堂哥在部隊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后來又來到了國安,好不容易成為了我們老蘇家最粗的大腿,可這大腿偏偏不讓我抱,這不是讓我沒苦硬吃嗎?”
(請)
n
你敢抓他,我敢開槍!
邵勇陽愣了一下,隨后樂了:“你堂哥確實厲害,但……你說他是你們家最粗的大腿?”
“他都混到這級別了,難道不是嗎?”蘇無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