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又過了半個小時,白牧歌的身子輕輕顫了一顫,隨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雙頰已經在極短時間里變得紅中帶潮。
那雙眼之中也沒有多少惺忪的困意,反而是眸光清澈,如水般流淌。
“大姐,你終于醒了,我胳膊都被你壓麻了。”蘇無際扭頭看著她。
這一刻,不施粉黛的人兒,卻有著最動人的容顏,那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配上紅潤的色澤,實在是無比驚艷的風景。
白牧歌收回了自己的腿,但是卻被什么東西卡了一下。
這搞得蘇無際本能地一縮小腹。
白牧歌的表情好像還很淡定,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腿也麻了?!?/p>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我被你搞得一整夜都沒睡好!”
想著自己剛剛做的夢,白牧歌看了看面前青年的側臉,淡淡說道:“我也一樣。”
“大姐,你沒睡好?你睡得可不要太香!”蘇無際說道,“白東河已經來了,你要是睡醒了,就換上衣服,抓緊回首都。不要仗著自己漂亮就對我這種純情男人肆意妄為?!?/p>
說完,他挪下了床,揉著酸麻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隨后,進來了一個中年女人,說道:“大小姐,換洗衣物我已經帶來了。”
白牧歌有些慵懶的靠在床頭上,抬手指了指床邊:“放這兒就行,你先出去?!?/p>
這中年女人愣了愣,隨后應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此刻的大小姐好像展現出來一種平時沒有過的風情。
白牧歌在床上出神地坐了好一會兒,才脫去睡褲。
看了看褲子上的一片濕洇濡痕,回想著自己夢中的那些糾纏畫面,白家大小姐的眸光微凝,自言自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白牧歌,你可真是荒唐?!?/p>
隨后,她開始穿上衣服,遮住了滿室春光。
等穿著風衣的白牧歌走出來的那一刻,似乎預示著這兩天的荒唐生活徹底宣告結束。
她的手里拿著疊好的睡衣,把濕痕藏在最里面,對老奶奶說道:“奶奶,這睡衣我買下來了,錢放在枕頭下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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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紅線錯,東洋碎冰眸
說完,白牧歌給自己戴上了墨鏡,遮住了所有的眼光,邁步走到了院外。
疏離感頓時被拉滿。
蘇無際看著她,在這么一剎那,忽然有點懷念那個只穿著睡裙、跟自己在夜色下光腳奔跑的小白姑娘。
白東河的效率極高,已經把酒店房間里的所有行李收拾好了,蘇無際換上了他自己的衣服,紫色軟劍重新扣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