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虛名。”
秦起笑著擺擺手,翻身下馬。
“這哪里是虛名。”
賀天彰一陣咋舌,來到懸崖邊看了幾眼。
他問過了秦起如何搞定風山的。
從那衙役的口里得到的答案,就是秦起用火烤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鷹嘴崖嘩啦就垮了。
這不怪那衙役,當時他跟著趙明河上來了,潑水是秦起帶著另外一批人做的。
所以,哪怕到現在,賀天彰也沒弄明白,這堅挺了幾百年的鷹嘴崖,是怎么在秦起到來一夜之后,突然垮塌的。
難道這小子,能掐會算,算準了這鷹嘴崖坍塌的日子,特地來找自己掙著一千兩銀子的?
那一千兩銀子,刨去買的糧食還有賞銀,應該不剩多少了。
路上秦起還放了不少人回去,他圖什么呢?
賀天彰愈發不解。
“秦大人,這鷹嘴崖是怎么塌的?”
“很簡單,用火將巖石燒得火熱,然后用冷水一潑。”
“劇烈的熱脹冷縮之下,巖石便會開裂,根基被破壞,這鷹嘴崖自然就會坍塌。”
告訴賀天彰也無妨。
這水火裂石之法,礦井中就有使用,只是正常情況下不會如此大規模使用。
這鷹嘴崖能坍塌,跟附近這個地層巖石結構也有關,不是隨便就能復刻的。
“熱脹……冷縮?”
賀天彰也知道問題的核心就在這四個字,只是從秦起口里說出來簡單,他要理解卻有些困難。
“秦大人你的意思是,這石頭只要熱了就會漲大,冷了就會縮小?”
“那這四季變換,山海一處,怎么不見任何變化,也不見哪里的山會坍塌的?”
秦起一笑,沒有繼續解釋,而是輕輕拍拍賀天彰的肩膀。
“紙上學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賀天彰臉色微微一變,這句話他當然聽得懂了。
再問下去,賀天彰可沒那么厚的臉皮,只能一聲不吭地回去叫人收斂財物去了。
山崖下,賀天彰也叫人翻開廢墟,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