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印信。”
秦起摸出之前北庭風給的北庭家腰牌。
自己鄉軍的旗幟總不能帶在身邊,又沒穿津尉的官府,也沒赤羽軍的軍牌。
眼下,也就只好拿這個東西來頂一頂了。
畢竟北庭風乃是興安城的城守,跟赤羽軍又有關系,這總不能出岔子吧?
那守衛眉頭一皺,秦起拿的這腰牌,他根本不認識啊!
“什么玩意兒,還敢冒充鄉軍,來我定安城搗亂?”
“胡亂拿個牌子就敢糊弄本官?”
這時,城門的方向走來一個身穿皮甲,腰間挎著橫刀的壯實武官。
看樣子,應該是這定安城的守城城尉。
那城尉走到秦起面前,抬眼怒目一瞪。
“看什么看,還不快給本官滾下馬來!”
“騎著真遼人的馬,在我定安城門口耀武揚威。”
“信不信本官這就治你個叛國之罪!”
秦起單手摟著懷里的林靜,目光冷冷往下一劈。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這張臭嘴!”
他是城尉,自己是津尉,二人可以說是平級。
他手中有兵權,自己手中也有兵權,還比他牛逼。
秦起怕他個蛋!
那城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要抓秦起的褲腿。
“好大的口氣,騎著馬跟本官這么說話!”
“藐視法度,意圖謀害本朝命官!”
“今日你不死,本官難出這口惡氣!”
見事態陡然變得如此嚴峻,趙明河趕緊跑了上來,手里暗暗握著十兩銀子。
這定安城的城尉趙明河知道,就愛借職務之便,弄點錢財。
給點錢不就完事兒的,何必鬧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城尉大人消消氣,消消氣,這小子年輕不懂事,您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趙明河一把抓住那城尉的手臂,就將十兩白銀往他手里摁。
此刻那城尉正是上頭的時刻,十兩銀子就讓他消消氣!?
“啪!”
那城尉怒而已甩手,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甩了趙明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