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
這群衙役畢竟不是底層苦民,雖算不上有家資,但生活也過得去,完全犯不著這樣去送死。
“我來!”
忽然,衙役中有一人站了出來,手上的棍子狠狠往地上一杵。
那眼神中又害怕又堅定。
“不行,你不能去。”
張凌岳眉頭頓時一皺,說話之人正是林奉!
林奉跟秦起的關系,張凌岳自然清楚,林家兩個兒子,林奉在衙門當差,林浩已經成了殘廢,跟著搬去了小河村養著。
林奉新婚未久,還沒子嗣,這他要是再跟著去,林家可就絕后了。
自己要帶他去,到時候秦起跟林奉兩人要都出事,這林家都能算滿門忠烈了。
“我為什么不能去?”
起初,林奉當上衙役,還沾沾自喜,可跟秦起跑多了之后,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剛才見秦起披著龍鱗甲,帶著鄉軍來到縣內,走時留下那一段蕩氣回腸的話,自然也激起了他心中的男兒豪情。
“好男兒自當為國捐軀,報效家國!”
“我林奉正當壯年,正是報效家國最好的時候!”
此刻林奉已經有些上頭,滿腦子想的都是緊隨秦起的步伐,戰場殺敵。
若運氣好,能列土封疆,那死殘也值了。
“你給我閉嘴!”
張凌岳一咬牙,直接扭頭看向臺下。
“我們安康縣,除了林奉,就沒有一個有血性的男兒嗎!”
有了林奉帶頭,后面開始逐漸有人站起,那些人個個一聲不吭,眼神中兇悍中帶著怒意,怒意中又裹雜著悍不畏死的決意。
那都是前不久從益州那邊過來的流民,因為真遼人的入侵,已經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恨真遼人。
漸漸地,人數越來越多,安康縣本地一些窮苦人也站了出來。
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立戰功,得賞錢!
“好好好!”
一看人數破百,迅速朝著二百而去,張凌岳臉色終于輕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