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照頭淋下,停留片刻才離開。從劉海到睫毛,睫毛到下巴都shi了,水滴順著下巴滑向鎖骨,沒入乳溝消失不見。
雖然條件反射地皺起了臉,但被潑水過后,程牙緋并沒有發火,反而將腦袋撇過一邊,片刻,半睜著眼睛,顫抖著呼了口氣。
隱藏在發叢中的耳根也開始泛紅。
不知道剛剛誰誤觸了水塞,現在熱水已經沒過了腰。
周品月嘲諷地說:“你好像真的喜歡被潑水喔?”
對方沒有反駁,瞥了她一眼,害羞地點點頭。
接著,她聽見自己在吞咽,也聽見shi漉漉的女人努力壓下嘴角,提出下一個要求。
“可以再來一次,這次掐我嗎?”
水面逐漸渾濁。
“什么?”
似乎料到她不會很快答應,程牙緋又說:“你看,上次我勒了你,所以,以牙還牙嘛。何況,你也可以發泄一下各種新仇舊恨什么的。”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性倒錯,相當普遍,也仍然是性倒錯。
周品月知道自己并沒有資格去提什么“糾正”,事到如今?在她已經接受了“喜歡痛的”這個設定,還照著這個原理去取悅對方幾回后,甚至剛剛都還在實行相關的動作,突然叫停也太邏輯混亂了。何況,也不應該去指責別人的性癖。
但是,掐脖子似乎是不一樣的,甚至和勒一下都不一樣。給予一些輕松的、無傷大雅的疼痛,是大部分人都有的情趣,但是窒息的等級有點高,甚至還能出命案。
更罪惡一點,也更危險一點,更接近“傷害”與“暴力”。
“是要一邊做一邊掐嗎?”她思考著,有點希望以不方便動作為由拒絕。
“不用你來做,專心掐我就好了。”
“掐到什么程度?”
“受不了的話,我會叫的,在叫之前一直掐著就好了。”見她仍然是一臉猶豫,程牙緋在水下勾起她的手指,可憐巴巴道,“在浴缸里要聽我的,你忘了嗎?”
水位已經靠近xiong了。
不過,窒息py能算是很常見的py,她這樣反而有點大驚小怪。
“這就是我想要的關心。”
先不提關心的定義,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好不好?”
只要輕一點,應該吧。
“好吧。”周品月說,關上水龍頭,在笑盈盈又期待的目光中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