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水,程牙緋就急不可耐地拉著她坐進浴缸——到底有什么好急的?性吸引也不是這么個吸引法吧,不是剛做過嗎?xingyu會強到這種地步嗎?這不太合理吧。周品月如此困惑著,也不忘率先跪坐下去,以免等下又被壓到腰都彎了。
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為什么急了,不是因為xingyu。
眼前的女人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對她彎起眼睛。
“好了,進浴缸就聽我的,我要修改一個條款。”
狡猾的資本家!
周品月嘆息道:“你說吧。”
“這不是任性,我有充分的理由要改的。”
“嗯嗯。”
“安全詞,本質(zhì)上是要能立刻讓人冷下來的內(nèi)容對不對?要足夠下頭的。”
“嗯,對。”
“那這個內(nèi)容,對我們兩個其實是不一樣的。”
鋪墊太多了。“所以呢?”
“就是說,你本來就討厭我啊,要說這個太簡單了,那我不是很快就要停下來回答你了。”
什么腦回路啊,為什么會這么覺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的。
雖然在柜子里就說了。
不,那也不算隨便吧,那確實是情急之下。
周品月逐漸陷入沉思,考慮那叁個字對自己來說到底難不難講。很難,倒也沒有,很簡單,也不算。無論如何,要立刻使xingyu消退,似乎確實不夠格。
“好吧,可能是有點。”她點點頭,忽略了其中的一個邏輯陷阱,其實程牙緋強調(diào)的,是“不能簡單地說出口”,而不是“令xingyu消退”。
“嗯,那你也同意說,屬于你的安全詞要改改,對吧。”
“要改成什么。”
“改成‘喜歡你’。”
什么?“什么?”
“在浴缸里要聽我的,就這么定了。”說著,程牙緋越過她,去夠水龍頭。
“等一下等一下,說這叁個字怎么能剎……”不對,不能這么說。
可程牙緋已經(jīng)聽見了,現(xiàn)在就這么貼著她,眨眨眼睛,差點扇到她的睫毛:“說這叁個字,對你來說剎不住嗎?那改成‘愛’會好一點嗎?對哦,也是‘愛你’比較常見吧。”
哪里好了。
但是,其實無論哪一種,都算某種程度的日常用語,比較熱情的人一天能說幾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