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失去控制,有人想要奪回控制權(quán)。大部分bds關(guān)系,都可以如此總結(jié)。
想要奪回控制權(quán),應(yīng)該不只有暴力這一種途徑,想要失去控制,也不意味著一定要被傷害。不過,在思考這件事之前,不如先想想,是誰、以及為什么想要失控?
程牙緋發(fā)出嘶嘶的,如哮喘發(fā)作般的呼吸音,聽起來好像沒有進(jìn)氣,只有短而急的呼氣。
大部分人都不會(huì)有這種經(jīng)驗(yàn)的——掐著某人的脖子,看那微張的唇線上涌出細(xì)小的氣泡,緊閉的眼角逼出了淚,感受夾在虎口上的喉頭努力蠕動(dòng)著擴(kuò)張自己,為氣管乞討著氧氣。物理意義上的“把命握在手里”。
可這樣只是呼吸困難,不到窒息的程度。
那種行將就木般的哽咽,同樣是浸泡在色欲之中的shenyin。
咚,咚,咚。手上能感覺到脈搏,但并不明顯,周品月無意識(shí)地加重了力道,只是想要讓那股跳動(dòng)更清晰地刻印下來。然后她發(fā)現(xiàn),嘶嘶的聲音停止了,浴室里僅剩下水面被輕微攪動(dòng)的回音,噴在脖頸附近的吐息也消失不見。
一秒,兩秒,叁秒,十秒……人類憋氣的極限是多久?
在足以引起耳鳴的迷眩中,她猛地松開手。
“咳!咳咳……”
受害者仿佛剛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地喘息著。
是不一樣的,和勒一下不一樣,也根本不是zuoai。
“怎、怎么了?”緩過神來后,程牙緋平整呼吸,緩緩睜開雙眼,眼下淌出透明的液體,問她。
“什么怎么了。”
“我還沒叫停啊。”
“你真是瘋了吧,太久了。”
“我可以憋氣很久的。”
“不要,很危險(xiǎn)。”
“求求你嘛,”她的手被拉起來,放在了剛剛留下紅痕的位置,因?yàn)樵┘恿瞬恍〉膲毫ΓF(xiàn)在那里很燙,“就這一次?這樣好爽。”
程牙緋在笑,那幾乎是一種癡笑,面色潮紅,眼里蓄著水,整具身軀都因?yàn)榕d奮而微微起伏。
如果能帶來快樂,那沒什么不好的。
大概吧,沒什么大不了。
“好吧,就這一次哦。”
手掌下,脖子的皮膚開始變形,聲帶失控地作響。
周品月加大力度,直到呼吸也斷了,口水再度變成泡泡,低垂的眼皮下方,那道視線直直地盯著某個(gè)虛無的點(diǎn)。
潛在水面下的手突然抬起來,抓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