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不再看她一眼,優雅地、無聲地,轉身走開,融入了會場的陰影之中。
她的離去,是一個無聲的信號。
一個,宣告著“這件被短暫保留的頂級拍品,現在,正式流拍,進入自由競價環節”的信號。
那個早已在一旁,觀察和等待了許久的“張董”,立刻,看到了這個機會。他臉上,浮現出了肆無忌憚的、貪婪的笑容。
“小美女,一個人???”他那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在了蘇悅的臉上,讓她一陣反胃。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試探。他伸出那只戴著翡翠扳指的、肥碩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蘇悅的手腕,將她,粗暴地,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放開我!”蘇悅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放開?呵呵……”張董發出了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他低下那顆碩大的頭顱,用他那肥厚的、沾滿了酒漬的嘴唇,準確地,堵住了蘇悅的尖叫。
那是一個,充滿了侵略性與占有欲的、骯臟的吻。他的舌頭,像一條滑膩的蛇,撬開她的貝齒,野蠻地,探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
蘇悅的腦中,一片空白。她拼命地掙扎,而那股不合時宜的、陌生的燥熱,也正在她的體內,緩緩地、陰險地,發揮著作用。
就在她那因為缺氧和絕望,而即將要放棄抵抗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的瞬間——
她在掙扎的間隙,透過男人那寬厚的肩膀,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那個側臉……在生日宴會上,那個微笑著,為她戴上手鏈的、繼父最重要的朋友……
那難道是……梁叔叔?
這個念頭,像一道求生的電光,瞬間,擊穿了她那被藥物和恐懼所占據的、混沌的大腦。這是救贖!這是她唯一的救贖!
也就在此刻,那個剛剛走進會場的男人,梁頤,也發現了她。
他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那個被張董強行禁錮在懷里、正在徒勞掙扎的、美麗的少女身上。
他那張永遠帶著微笑的面具,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那是一種,長輩在一個極不合適的場合,看到自家晚輩做出“不體面”之事時,那種充滿了驚異與不悅的表情。
他甚至,停下了腳步,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下一秒,當他看到張董,那只肥碩的手,已經粗暴地,探入了蘇悅那身單薄的、白色的真絲短裙之下時——
梁頤的眼神,驟然一緊。
那是一種,雄性領地被侵犯時,最本能的、下意識的反應。
他不再有任何猶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他沒有先去拉扯蘇悅,而是伸出手,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大的力道,一把,抓住了張董那只正在作惡的手腕。
“張董,”梁頤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股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差不多,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