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頤聽到這句話,臉上那“失望”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看著蘇悅,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仿佛一個經驗豐富的檢察官,終于找到了被告人證詞中最致命的漏洞。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她這句話里的信息。然后,他緩緩地、用一種極其冷靜、不帶絲毫感情的語調,為她分析道:
“悅悅,我們來理一下。第一,視頻里的女孩,是你,對嗎?”
蘇悅下意識地點頭。
“第二,你剛剛親口說,你和你的男朋友,沒有做過這種事。”
她再次,無力地點頭。
“那么,”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冰冷的、揭穿謊言般的殘酷,“一個沒有和男朋友發生過關系的女孩,卻出現在這樣一段xingai視頻里。這只能說明,視頻里的男人,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背著你的男朋友,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
“不!不是的!”蘇悅終于明白了他的邏輯,巨大的恐慌讓她猛地尖叫起來,“我不是自愿的!那不是普通的煙!是藥!就像……就像剛才雅姐給我們喝的果汁一樣!喝了以后渾身沒有力氣,身體變得很熱……就像我現在這樣!”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想要解釋自己身體的異常,證明自己是被下了藥,而不是什么追求刺激的“違禁品”。
“哦?藥?”梁頤的眉毛微微挑起,臉上露出一種“專業”的、審慎的表情。他非但沒有否定,反而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控。但是,悅悅,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你被下了藥,我們沒有物證,也無法做檢測。這個說法,很難成立。”
他看著蘇悅再次陷入絕望,然后,又用一種“引導”的語氣,看似在幫她尋找出路:“那你還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你沒有和別人‘亂交’,能證明你昨晚……是第一次嗎?”
“有!”蘇悅像是被這句話點醒,她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最后的光芒,那是一種混雜著極致羞恥和求生欲的、決絕的光。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卻無比清晰地說出了她最后的底牌:
“我……我還是處女……我昨天真的是第一次!……
我在生理課上學過,女孩……在剛破身的時候,身體是……是特別的……那里……那里是能看出來的!”
她喊出這句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尊嚴。她將自己最私密的、最屈辱的秘密,當做最后的“呈堂證供”,暴露在了這個“正義”的律師面前。
房間里陷入了長久的、可怕的寂靜。
梁頤的眼神,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里面,有驚訝,有審視,有玩味,但最終,都化為了一種極度“嚴肅”和“專業”的凝重。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仿佛一位即將對最關鍵證物進行最終檢驗的法官。
“悅悅,”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和嚴肅,“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么?”
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而是自己給出了結論:
“你在告訴我,你清白的最后證明,你沒有說謊的最終證據……就在你的身上。”
他緩緩地蹲下身,讓自己與她平視,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要將她的靈魂徹底吸進去。
然后,他用一種不容置喙、卻又帶著一絲“征詢”意味的、仿佛在履行某種神圣職責的語氣,對她發出了最后的提問:
“那,你愿意讓叔叔……親自來‘驗證’一下,你這唯一的‘證據’嗎?”
他問她,愿不愿意。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蘇悅看著他,看著這個她唯一的“救世主”,看著他“嚴肅”而“專業”的眼神。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就要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那個決定她命運的回答。
“等等。”
梁頤卻突然伸出手,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別急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