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你們……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這里,還有一個人。”
柳公瑾虛弱的聲音傳來。
“呃……舅舅,我在呢。”
唐逸連忙跑過去,將柳公瑾扶了起來。
此時,柳公瑾遍體鱗傷,已經(jīng)是個血人,沒有了曾經(jīng)沉穩(wěn)儒雅的半點影子。
唐逸握著柳公瑾的手,目光森冷:“舅舅,你放心,你今日受到的傷害,我會千倍百倍還給他們。”
“不,不,不要……”柳公瑾很虛弱,死死抓住唐逸的手。
他沖著唐逸搖了搖頭,道:“戶部……戶部的案子,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別……別摻和進來。”
“這個案子涉及太大,沒人能辦得了的。”
“誰辦,誰死……”
柳公瑾身體微微顫抖,被打得遍體鱗傷,他都沒叫一聲。
但現(xiàn)在想到戶部的案子,他卻忍不住顫抖。
唐逸一怔,果然,舅舅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舅舅,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唐逸剛開口,柳公瑾拼盡全力,將他推開。
“胡鬧,牽扯太大,真查下去朝堂肯定不穩(wěn)。”
“到時候皇帝要是翻臉不認人,極有可能會將查案的人推出來祭天,以平息群臣的怒火。”
“你參與進來,十死無生!”
蕭棣摸了摸鼻,別胡說,我爹是那種人嗎?
好吧,我爹……還真是!
唐逸指了指蕭棣,道:“舅舅放心,這位就是當朝四皇子,是我的……呃,頂頭上司,就算到時候查不下去,背鍋也輪不到我,有他頂著。”
咳咳,我只是個小人物!
柳公瑾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牢頭。
蕭棣會意,沖著牢頭道:“看什么看,還不去安排一間干凈的牢房,再燒一桶水和拿幾身干凈的囚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