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盯著蘇云晏,冷笑道:“輔佐本王,是稷下學宮給你的任務,完不成稷下學宮的任務,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后果。”
聽到這話蘇云晏氣得攥緊拳頭,憤怒得直哆嗦:“特媽的你就是個虛偽的小人偽君子,真不知道稷下學宮那幾個老陰批,到底看中你什么了?”
“輔佐你?老子還不如去輔助唐逸。”
“同樣是謀反,老子覺得他的成功率更高。”
鎮南王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他造反的成功率是很高,這點本王認,可為何他造反的概率那么高?為什么炎文帝還那么信任他呢?”
“這個問題,你給本王解答一下。”
蘇云晏同樣冷笑一聲,盯著鎮南王道:“那是因為他沒機會,懂嗎?”
“唐逸是忠勇侯,是京兆尹,還能調動錦衣衛,調動密諜司,甚至能沒有旨意調動他想要調動的一切力量,聽起來是不是覺得這是皇帝對他的大恩寵?”
“可王爺不妨仔細想一下他的處境,我說的是他現在的處境。”
“其他的不說,單論他的身邊,蕭棣是炎文帝的人,寧川是炎文帝的人,那個黑衣蒙面的女人,是炎文帝的人。”
“連王爺看中的那個晚上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也是炎文帝放在他身邊的人。”
“還有,唐畫殿試舞弊,這是掉腦袋的大罪。”
“就算是不株連唐家,那這么久了也該判斬立決了吧?可到現在依舊沒有半點風聲。”
“那么問題來了,炎文帝為什么留著唐畫呢?”
聽了蘇云晏的分析,鎮南王臉上的怒火也一點點收斂。
這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只是他并未細想。
現在聽蘇云晏這么一說,鎮南王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那就是唐逸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炎文帝給的,并且炎文帝早就做好了隨時收回的打算。
“你是說唐畫……是炎文帝留著對付唐逸的牌?”
鎮南王抬頭看向蘇云晏,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蘇云晏抬手扒了鎮南王的披風裹在身上,豎起一根手指道:“沒錯,炎文帝留著唐畫,一定是為了拿捏唐逸。”
“而唐逸現在這么拼命幫炎文帝,更多的其實是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如果某一天唐逸不受控制了,或者說唐逸沒有作用了,一個科舉舞弊的罪名,足以誅九族。”
“那時,用唐逸的命,平息天下人的怒火。”
“這就是炎文帝對唐逸那么放心的原因,這老陰批,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唐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