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珈藍猛掐人中:“虧我看見府中多了這么多甜食,還以為是他良心發現。原來是想撐死我!”
驚蟄掩唇一笑:“公主,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等他走后,云珈藍猛地將盤子砸向裴嬴川的背影。
“刺啦”一聲,盤子碎成兩半。
“我去你的————”
卯時三刻,皇城鐘響。
百官踩著未散的晨霧魚貫入殿。
裴嬴川托著笏板跨過殿檻時,滿朝文武齊刷刷往兩側避讓三步。
“陛下駕到————”司禮太監拉長語調。
在太監尖銳嗓音里,裴天佑懶洋洋倚上龍椅。
冕旒下的雙眸往裴嬴川身上一掃,隨即又錯開目光。
“眾位愛卿,山東匪患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知曉了。”裴天佑道,“這件事繞得朕頭疼了幾日。諸位愛卿可有解決之法?
“區區匪患,還能難住我大慶男兒?”慶王的后腦還有些腫脹,“臣弟相信,北安王定有破解之法。”
若是云珈藍在,便知曉此次匪患絕非尋常可比。
正是這次匪患,讓裴嬴川中了奸計,落下咳血之癥,為日后戰死留下禍根。
然而,慶王的目光緊緊落在他身上。
短暫的沉默之后,所有人都側目看向裴嬴川。
滿殿文武的視線如附骨之疽黏在裴嬴川的背上。
他指節在笏板上輕叩,道:“為大慶百姓剿匪,本王義不容辭。然而”
他回望慶王:“為何一提到剿匪,慶王就把自己剖除在外?”
“難道慶王,不是男兒?”
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七皇兄不必編排我。”慶王不緊不慢,“臣弟無能,無法為陛下排憂解難,但你不同啊”
“只是不知,七兄剛剛成親,如若不小心為國捐軀,家中那位美嬌娘——”
慶王拖長了音調,目光掃過滿朝文武,嘴角掛著惡意的笑。
殿內驟然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