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討厭?”
云珈藍(lán)撇撇嘴。
你才討厭。
守在門外的陳述聽到動靜,忙跑進(jìn)來,背起裴嬴川,往巡撫府外走去。
云珈藍(lán)眉心微蹙,緊跟著出了牢房,卻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
到了地方,被揍得沒有人形的韓飛呼哧呼哧喘著氣。
“賤賤人”韓飛指著她罵。
云珈藍(lán)并不生氣。她緩緩蹲到韓飛面前,紅唇微勾,垂目宛如菩薩降世。
“我可以保你性命。”云珈藍(lán)聲音輕柔,“吃下這個蠱蟲。”
她從腰封里拿出一個錦盒。
韓飛著實(shí)想象不到什么人會把蠱蟲隨身攜帶,瞪大雙眼:“你你要做什么?”
云珈藍(lán)不慌不忙地解釋:“不管你們大當(dāng)家能不能踏平東昌府,但你肯定是活不到明天了。”
“你還這么年輕,不想死的話,只有這一條路。”
說罷,她不顧韓飛的掙扎,將掌心蠱蟲放入他的鼻腔內(nèi)。
“唔唔唔唔唔唔”
蠱蟲緩慢地爬了進(jìn)去,韓飛雙目圓瞪,眼球幾乎要爆出來,逐漸爬滿血絲的脖頸呼哧呼哧起伏著。
“啊啊啊!”
男人痛極的聲音響徹云霄。
裴嬴川又發(fā)起了高熱,昏迷不醒。
詭異的夢境再次席卷而來。
夢中的他,高坐于金鑾殿側(cè)首,而金鑾殿中央,是一個身著胡人舞服的女子。
這個胡女赤足立于金磚,足踝銀鈴輕顫。她的舞服紅得妖異,金線繡出的蛇紋如同活過來般游走,攝人心魄。
裴嬴川看了看一旁的裴天佑。皇帝藏在冕旒后的眼睛閃爍,緊接著而來的,是滿朝文武的喘息聲驟然加重。
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下,不知多少骯臟心思正隨著她裸露的腰線起伏。
“烏蘭王女,善巫舞,其舞可通鬼神。”
裴嬴川突然想起來了這么一句話。
驀然,滿殿文武發(fā)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