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輕信了異國人,造成了宸王的死亡后,他就發誓,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異族人。
“云珈藍”
在裴嬴川心里,她一直只是烏蘭的一個貢品。
但為何心里如此難受?
一定是因為自己的愚蠢。
”加派人手,盯緊她。”裴嬴川聲音低沉,”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過。”
陳述面露難色:“這王妃畢竟是”
”執行命令!”裴嬴川厲聲道。
陳述只得道:“是。”
待陳述退下,裴嬴川從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刀身狹長,泛著寒光。他用指腹試了試刀刃,一絲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云珈藍”他再次念出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察覺不到的恨意。
“你個騙子。”
同心蠱發作,云珈藍感覺到胸口窒悶。
絕對是裴嬴川出了問題。
但是這次的情緒太復雜了,她也感覺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感情。
三更梆子響過,營地陷入沉寂。
裴嬴川悄無聲息地來到云珈藍的帳前。守衛剛要行禮,被他一個手勢制止。他掀開帳簾,閃身而入。
云珈藍和衣而臥,長發散在枕上。
裴贏川站在榻前,靴底碾過地上散落的羊皮地圖,發出細碎的聲響。
他單膝壓上榻沿,匕首冷光橫在她喉間。
云珈藍莫名感覺到一股冷意。
裴贏川眼底翻涌著不知名的情緒,雙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榻上:“裝睡?”
膝蓋強勢頂開她并攏的雙腿,整個人籠罩下來,”還是說…在等別人?”
雖然還是裴嬴川,但云珈藍依舊明顯的感覺到,他跟之前不一樣。
很危險。
”噓。”他低頭時額發垂落,掃過她繃緊的頸線。
”你不是說要本王早睡?”聲音帶著饜足野獸般的沙啞,唇幾乎碰觸她耳垂,”那你為什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