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你去盯著他們小兩口。今夜務必同房。”
回憶完西太后和藹可親的面容。云珈藍幽幽嘆了口氣。
裴嬴川也渾身不自在,以朝中有事為由,跑在軍機處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
不過算算時辰,快到宮門落鎖的時候了,他不回來也得回來了。
云珈藍由驚蟄伺候著梳洗完,換了一件蠶絲寢衣。
她想了想,又嚴嚴整整地披上外袍。
不過,太后的話倒是提醒她了。
若能懷上北安王嫡子,她無論是在大慶,還是在烏蘭,都能有個依靠。
過了不知幾時,裴嬴川推門的聲音傳來。
燭火隨風而搖。云珈藍裝作未聞,繼續(xù)翻書去讀。
“喜歡讀書?“裴嬴川湊過去,剛想開口,驟然看見封面上明晃晃的“金瓶梅”三個大字。
“你!”裴嬴川喉頭一哽,“你一介女流怎可看此禁書!”
他的臉紅了個通透。云珈藍訝然合書:“夫君怕不是看錯了,這是《金匱要略》。”
裴嬴川又看了看,確實是醫(yī)書不假。
他一張白凈的臉登時更紅了,兩人沉默了良久,裴嬴川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還會醫(yī)。”
云珈藍微微一笑:“若是柔嘉嫂嫂身體有恙,我也可以替她醫(yī)治。”
裴嬴川抬眼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那你先替本王診斷診斷。”
云珈藍不語,只搭到他的脈上。過了一會兒,道:“王爺康健,只是稍微有些…腎氣不足。”
裴嬴川沒聽清:“腎什么?”
云珈藍道:“腎氣……”
裴嬴川突然用扇柄擋住她的紅唇。
“不許胡說,”他指了指外面,“白靈姑姑還在外面。”
屋外立著一個挺直人影,正是西太后派來監(jiān)督行房的姑姑。
云珈藍垂下眼睫:“王爺打算如何?”
裴嬴川道:“當日說好了,只做契約夫妻。我不會碰你,但今夜畢竟要同榻而眠,我要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利器。”
這是被刺殺出陰影了。云珈藍正盯著裴嬴川脖頸上的刀疤出神,就感覺一只大手摸上了自己腰肢。
“?!”云珈藍一驚,慌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