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傘——”
陳述和驚蟄在后面追。
裴嬴川充耳不聞,大步踏過水洼。懷中的身軀輕得驚人,仿佛隨時會化在這滂沱大雨里。
他下意識收緊手臂,張口就道:“府醫!給本王傳府醫!”
王府熄了大半的燈籠又重新亮起來。家仆和婢女接連喊道:“喚府醫!”
府醫提著藥箱踉蹌奔來,衣擺濺滿泥水。
”王爺!老奴要先診脈——”
裴嬴川將她抱入蘭苑內室,把人放在榻上。
“務必務必給本王治醒她!”裴嬴川氣得快炸了,他感覺自己被親的那片滾燙刺痛無比,“本王一定要問問她什么意思!”
迷情香雖會放大情欲,但不會無中生有。
云珈藍對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潛意識里,難道自己就是一個任人褻玩的勾欄小倌嗎?
府醫蒼老的手指捏著三寸金針,在燭火上快速燎過。
“得罪!”他剛想施針,突然想到了什么。
“王爺,王妃是女子。老奴來施針,恐怕不太方便”
屋里立時陷入一股詭異的沉默。
“驚蟄!”裴嬴川很快反應過來,“你來給云珈藍褪衣?!?/p>
驚蟄應了一聲,硬著頭皮上前,依著府醫的話,給云珈藍施針。
過了幾息。
“裴嬴川”
帳中驀然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
裴嬴川起身上前,看見云珈藍的雙唇蠕動。
她緊閉著眼睛,臉上潮紅似乎已經褪去。
府醫送了口氣:“可喜可賀,王爺王妃吉人天相。已經無大礙了,等王妃醒來即可?!?/p>
“裴嬴川”云珈藍依舊在喚。
裴嬴川看她似乎在說夢話,不太想搭理她。
睡夢中的云珈藍突然道,“你為什么有我母后想東西?”
府中所有人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