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嬴川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大步上前,一把將畫扯下來。
”你”他喉結滾動,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可知錯?”
”錯在何處?“云珈藍不服輸的仰起臉,”是王爺先送這畫來戲弄妾身的。“
兩人呼吸交錯,裴嬴川提起云珈藍,將她按到畫前:“改回去。”
“我不會。”云珈藍脫口而出。
改畫容易,復原卻難。
她才不會為了裴嬴川浪費這個時間。
“改不改?”裴嬴川揪住云珈藍的耳朵。
云珈藍剛想掙脫,忽然又感覺到腹內翻江倒海般的疼。
裴嬴川又在自傷經脈。
“云珈藍,”裴嬴川冷冷道,“本王這幾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云珈藍疼得臉色發(fā)白,卻仍倔強地咬著唇不肯示弱。她抬眸看向裴嬴川,發(fā)現他的臉色同樣蒼白。
這個瘋子,寧可自傷,也要逼她低頭。
”王爺”她強忍著疼痛,聲音微顫,”您若真想罰妾身,何必用這種法子?”
裴嬴川眸光一沉:“你以為本王在罰你?”
“不然呢?”云珈藍憤憤道。
裴嬴川突然松開云珈藍,抄起書案上的羊毫,抬手揮墨。
寥寥數筆,在畫中一只白色的哈兒狗的眼尾加了兩筆嫣紅。
云珈藍睜圓雙眼,抬手想要去搶。
裴嬴川仗著身高優(yōu)勢,冷笑一聲,將畫卷起,塞進了自己袖中。
“裴嬴川?!”云珈藍愕然。
裴嬴川回眸:“這畫,本就是本王的。本王收回來。”
云珈藍道:“送人的,豈有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