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公主的聲音不怒自威。云珈藍放低姿態:“妾不敢胡亂攀身份?!?/p>
臨海見她生的纖弱秀美,心里暗罵裴嬴川的福氣,道:“今日是你的奉茶之日,可是迷路了?本宮帶你去。”
云珈藍心中一喜,面上仍謙卑道:“妾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與公主同攆?!?/p>
臨海道:“這怕什么?你應該知道,本宮素日最疼的就是那個弟弟。如今你是他的王妃,自然也是本宮的親人。親人還有推脫的道理?”
“……只是可惜,本宮的轎輦怕是一時半會不能用了?!?/p>
云珈藍咬了咬唇:“公主若不棄,可愿坐妾的馬車?”
臨海瞧了瞧,笑道:“自然是可以?!?/p>
她上了轎輦。臨海讓婢女在外面跟著,與云珈藍閑話家常。
云珈藍一一答了,又看向臨海披風上剛剛被扯出來的漏洞。
臨海道:“那些下人摔了本宮的車輦。別的倒還好說,就這件孔雀裘被扯壞了,可惜得緊。”
云珈藍看了看:“還可以補救,長姐不必擔心?!?/p>
臨海見她喚自己長姐,心中疼愛之意又升起幾分:“你說可以修補這個孔雀裘?可是你知,這個孔雀裘須用界線。除了胡女,無人會這個手法?!?/p>
云珈藍笑盈盈道:“長姐怕是不知,云珈藍的出身?!?/p>
臨海一愣,看著云珈藍深邃的眼睛,驀地一笑。
“好,那就勞煩藍兒給本宮補上?”
“情理之中?!痹歧焖{恭敬接過。
“唉,”車輦又緩緩而動,臨海卻嘆息道,“昨夜京中傳遍了,嬴川在新婚夜跑了出去。倒是苦了你?!?/p>
“姐姐不用擔心我,”云珈藍道,“嬴川是軍中有急事,所以才去的。”
“你還替他說話!”臨海佯裝嗔怒,“肯定還是因為那個柔嘉王妃!”
“不過你放心,”臨海道,“你已是北安王妃,她若識趣,定不會舞到你的面前?!?/p>
她話音剛落,這輛馬車又一顫。
公主的隨行婢女已經惱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驚蟄大聲道:“夫人,馬車的橫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