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上的動靜越發不堪入耳,女子嬌吟混著男子粗喘,間或夾雜著肌膚相觸的黏膩聲響。云珈藍耳根燒得通紅,前世今生她都未曾聽過這般露骨的戲碼。
”大哥何不破門而出?”她強自鎮定道。
裴贏川轉身,逆光中他的輪廓格外鋒利:“王妃很想讓全燕京知道,我們被太后鎖在秘戲樓里?”
一句話噎得云珈藍無言以對。她別過臉去,卻瞥見小幾上那壺酒旁壓著一張字條。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太后的字跡。
她急步上前想毀掉這羞人的字條,卻不慎碰倒了酒壺。琥珀色的液體汩汩流出,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是暖情酒。”裴嬴川嗅了嗅,眼神陡然危險。
云珈藍慌忙后退,后腰卻撞上軟榻邊緣,整個人跌坐在錦被上。裴贏川下意識伸手來扶,恰在此時戲臺傳來一聲拔高的呻吟,他手臂一僵,竟順勢壓了下來。
”王爺!”云珈藍用手抵住他胸膛,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
裴贏川撐在她上方,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戲臺上的淫詞艷曲越來越露骨,暖情酒的香氣無孔不入,他盯著身下人微微開的唇瓣,喉結滾動。
他再如何禁欲,到底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如今氛圍正好,他再也克制不住,低頭欲吻,卻見懷里人偏頭錯開。
“你不愿?”他強行忍住,低聲問。
云珈藍本來在心中糾結,但想起來他早上說要納妾,就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一般。
好煩。
”你當真…愿意與別人同侍一夫?”他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問道。
云珈藍怔住。那日賭氣的話語被他記到現在,心頭突然泛起酸澀。前世他連納妾的念頭都沒有,今生卻……
她本以為自己多多少少是對裴嬴川特殊的,沒想到,只是自作多情。
“王爺要納便納,何必問我?”她偏過頭,露出纖細的頸線。
這個動作像是某種默許,裴贏川眸色一暗,低頭在那片雪膚上咬了一口。不重,卻惹得云珈藍輕呼出聲。
”你——”她又羞又惱。
戲臺適時傳來一陣急促的鼓點,仿佛在為這荒唐場景助興。云珈藍又羞又惱,推拒的手卻被裴贏川緊緊扣住。
裴嬴川越發感覺到忍不住。在此時,什么算計,什么糾葛,他都顧不上了。
“本王現在給你兩條路,”裴嬴川道,“一條是,今夜從了我,若是懷了,就生下來。”
“第二條,依舊按照我們的三年之約,本王不碰你,三年后就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