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回想起那人的暴戾,云珈藍就感覺到脊骨生寒,委屈無比。
可是那個紅痣在胯間,她要如何去確認是誰?
總不能見到個權貴就問人家胯間有沒有痣吧?
此刻,她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想找裴嬴川。現在,仿佛只要他在身邊,云珈藍就能感覺到安心。
想罷,她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循著隱約的水聲,她悄悄來到驛站隔壁。
只是,她剛繞過去,居然發現氤氳霧氣從半掩的竹簾后滲出,混著松木澡豆的清香。
云珈藍屏住呼吸,指尖挑開一道縫隙。
竹簾縫隙間,水霧繚繞如仙境。
裴嬴川正掬水淋過肩頭,水珠順著緊繃的背肌滾落,身形如出鞘利劍,寬肩窄腰的輪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水痕沿著脊柱凹陷處一路下滑,沒入勁瘦腰線下方的——
云珈藍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身材也太
一管鼻血差點噴出來!
”鐺啷——”
她失手碰到了廊下的銅盆。裴嬴川倏然轉身,帶起的水花濺濕竹簾,水珠從他鎖骨滴落,滑過塊壘分明的腹肌。
”誰?”
裴嬴川的聲音比洗澡水還燙。云珈藍倒退兩步,卻見竹簾突然被劍尖挑起。霧氣散開處,裴嬴川僅著白色褻褲,濕發貼在頸側,水痕沿著人魚線滲入褲腰。
他看清是她,劍尖立刻垂下:“你”
裴嬴川沉吟了。
好尷尬!說什么?說“你偷看我”還是“你居然偷看我”?
他真的沒有想到,云珈藍平日如此冷靜自持的人,居然會偷看他洗澡?
但他許久沒回軍營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身材還好不好?反正,肯定是比不過之前的。
裴嬴川心里涌上一抹焦慮。
哎呀,真的煩人!
云珈藍仍然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腰間。裴嬴川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打起樁來肯定也非常有勁。
”做噩夢了?”裴嬴川忽然上前一步。
松木混著澡豆的氣息撲面而來,云珈藍的視線飄向他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