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馬夫糾結道:“公主,車輪壞了,今天走不了了。”
臨海探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所幸離城鎮已經不遠了。
“罷了,今夜就在這里宿下吧。你們派人,早早地把馬車修了。”
“遵命。”馬夫應道。
瀕臨年關,住宿的人并不多,所以客棧的房間還有盈余。
臨海和川藍三人,各占了一間。臨海和裴嬴川各占了一邊,云珈藍住在二人中間。
入夜,裴嬴川一直睡不著。一閉眼,腦海里就想到云珈藍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樣。
混賬,自己怎么能對她有這樣的想法?
裴嬴川低頭,看向自己掌心緊握的九骨扇。
里面藏著渺渺的鬢發。
他自己也搞不清對這兩個人是什么樣的想法了。
或許,對渺渺是愛;對云珈藍或許只是同心蠱的原因。
誰知道那個勞什子蠱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裴嬴川默默想著,突然聽到隔壁有動靜。
他忙屏住呼吸,往墻壁的方向靠了靠。
云珈藍似乎已經睡熟了。她翻了個身,手肘撞在了墻壁上。
裴嬴川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墻壁,仿佛能透過這層薄薄的木板觸碰到隔壁那人。
他閉上眼,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云珈藍熟睡的模樣。青絲散落在枕上,衣襟微亂,露出鎖骨和下面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
自己禁欲了二十余年,如今要破了?
隔壁忽然傳來布料摩挲的細碎聲響。裴嬴川喉結滾動,身體比思緒更快地貼上了墻壁。
他聽見云珈藍在夢中輕哼了一聲,軟糯的尾音像羽毛般撓過心尖。
短短幾個動作,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肯定是因為同心蠱。
可當他想起今日馬車里她羞紅的耳尖,想起她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背時的溫度,呼吸就急促起來。
”唔”隔壁又傳來一聲模糊的囈語。裴嬴川猛地攥緊床帳,布料在掌心裂開細小的紋路。
他想象她現在或許正無意識地蹭著錦被,或許衣帶已經松開了幾分
裴嬴川不禁想起來那個荒誕的夢。
夢里,她伏在自己懷里,汗液淋漓,每一絲氣味,都叫他發狂。
”啪!”裴嬴川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隔壁的動靜頓時停了,嚇得他連呼吸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