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是。”陳述抱拳,轉(zhuǎn)身離去。
另一邊,回到蘭苑后,驚蟄在一旁欲言又止:“公主,您哪來的”
云珈藍(lán)閉了閉眼:“明日去尋只烏蘭犬來,就叫素素。”
前世,云珈藍(lán)確實養(yǎng)過一只狗。
但在看見裴嬴川的時候被嚇?biāo)懒恕?/p>
所以她這一世將它送到了母親的娘家。
這幾年,烏蘭和大慶互市昌盛,要買到烏蘭犬也不算難事。
云珈藍(lán)牽著“素素”走進端禮門時,裴嬴川正背對著她,懷里不知道揣著什么。
裴嬴川剛剛下朝。他一身玄色織金蟒袍,衣襟與袖口以暗銀絲線繡著繁復(fù)的云雷紋。端方的衣著襯得他多了幾分禁欲。
裴嬴川回首,目光落在云珈藍(lán)手中牽著的烏蘭犬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素素。”他低低喚了一聲,目光深遠(yuǎn),不知是在看她,還是看狗。
云珈藍(lán)心頭一緊,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繩索。
裴嬴川緩步走近,俯身撫了撫烏蘭犬的腦袋。
”倒是乖巧。”他淡淡道,”比某些人聽話多了。”
云珈藍(lán)呼吸微滯,鎮(zhèn)定道:“王爺若是喜歡,可以多來陪您。”
裴嬴川忽然抬眸,太陽刺得他發(fā)上的白骨簪十分惹眼:“你說的是——”他刻意頓了頓,”這只狗?還是”
他修長的手指突然抬起,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你?”
云珈藍(lán)瞳孔微縮,感覺到他指腹傳來的溫度,如烙鐵般灼人。
烏蘭犬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突然沖著裴嬴川低咆起來。
裴嬴川眸光一冷,還未動作,云珈藍(lán)已經(jīng)迅速將素素護在身后:“王爺恕罪,它認(rèn)生!”
空氣一時凝滯。裴嬴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云珈藍(lán),你倒是緊張它。”
他慢條斯理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銀鈴鐺,蹲下身系在烏蘭犬的頸圈上:“既然是你的愛犬,本王也該表示表示。”
鈴鐺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如裴嬴川一般叫人感到危險。
云珈藍(lán)心頭警鈴大作,卻見裴嬴川已直起身子。
“后日,南鳶公主回京。”裴嬴川淡淡道,“你隨我,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