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讓裴嬴川親自上場了。
回憶到這里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到了事先考察好的,靠近城門的街角。
此處人多,等一會兒開門放行,韓飛應該會進來。
裴嬴川抹了滿臉的灰。他本身有些潔癖,此時滿身泥污,難受得很。
云珈藍忽視了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叫他躺下,把事先備好的草席蓋到他身上。
“勞煩兄長一會兒閉氣,別叫韓飛察覺出異樣來。”
裴嬴川“嘶”了一聲:“其實扮作重病也不是不可以。”
云珈藍聞言,將提前寫好的“賣身葬父”的木板拿出來。
裴嬴川悻悻地閉上嘴。
“開城門——”守衛(wèi)呼喊的聲音傳來。
云珈藍眸色一暗,將草席蓋到裴嬴川的臉上。
眾人魚貫而入。城門前的守衛(wèi)核驗行禮。
過了約一刻,裴嬴川忽然扯了扯云珈藍的衣角。
云珈藍抬頭,順著裴嬴川手指的方向,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身后跟著幾個嘍啰,正探頭探腦地往里面走。
云珈藍找好時機,放聲大哭:“爹爹,你死的好慘——”
偽裝成百姓的陳述立即上前:“去你的吧!你爹尸體都臭了,趕緊走,別在這兒杵著了!”
被草席捂住臉的裴嬴川指尖抽搐了一下。
突然好生氣怎么回事?
聽到動靜,不少百姓都往這邊看。
韓飛也是。他嘴里銜著根草,從無數(shù)圍觀的百姓身后探頭。
云珈藍兀自哭著:“求求了,不要趕我們走。買了我,買了我吧”
韓飛今晚入城,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勘探北安王的實力。
所以,若不到必要,他是不會做太扎眼的事情的。
于是,在陳述再次踢過來時,云珈藍突然起身,撲到人群中,抓住驚蟄的手。
驚蟄忙收手,滿臉嫌棄:“碰我干什么?晦氣!”
云珈藍的眼淚簌簌地落。她可憐兮兮地往后,抓住了韓飛的手。
“求求你,官人,買了我吧”
韓飛吃了一驚。
他本欲甩開,但低頭看清了云珈藍的容貌,立即變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