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嬴川很想說話,但他更不想再次發出那個丟人的聲音。
云珈藍則截住話頭:“長嫂慎言。王爺中的毒,最忌脂粉香氣。您這身香粉,怕是會催發毒性。”
”你危言聳聽!”何柔嘉聲音都尖了幾分,“我與嬴川的情誼,豈是你這個胡人可比?”
云珈藍聞言,冷笑一聲:“夫妻之間的情誼,難道比不過叔嫂間嗎?”
何柔嘉柳眉倒豎:“你”
兩人同時看向裴嬴川。云珈藍啟唇:“不如王爺評評理,到底是我說的在理,還是她的在理?”
裴嬴川看向云珈藍。
她還在忍笑。
她分明是故意的。
云珈藍側首掩過笑意,繼續鎮定地看向何柔嘉:“王爺看我了,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你!”何柔嘉指向她,又期期艾艾地看向裴嬴川,“嬴川你不向著長嫂了嗎?”
裴嬴川很想說話,卻被云珈藍暗中掐住腕間穴位,整條胳膊頓時酸麻無力。
裴嬴川狠狠咬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云珈藍。那眼神分明在說:
“云珈藍,你個毒婦。”
”長嫂若無要事”云珈藍指向一旁藥碗,”妾身該給王爺喂解毒藥了。”
何柔嘉氣急,但看著說不出話的裴嬴川,也只能甩袖,轉身離開。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裴嬴川立刻掙開桎梏,抓起云珈藍的肩膀,將她抵在墻上。
裴嬴川指著自己的喉嚨。
云珈藍了然,抬手將他的腕子按下:“王爺所中的毒,本來已經無礙了的。結果你昨天怒急攻心,血液倒流,這才說不出來了話,不過過幾天就會好了。”
裴嬴川眸色幽暗。
云珈藍突然湊近,發梢掃過裴嬴川緊繃的下頜,”不過妾身覺得,王爺啞巴的樣子,跟素素一樣可愛。”
裴嬴川睜大雙眼,待反應過來云珈藍說了什么時,當即慍怒,急得臉面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云珈藍好整以暇地推開他:“餓了沒,用膳。”
裴嬴川卻又將她擺正,直直地看著她。
“怎么了?”云珈藍蹙眉。
他將她手腕抬起來,在云珈藍訝異時,突然將她攔腰抱起,放到榻上。
云珈藍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