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卻比千年老蚌還難撬。
她心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大人他不會得了絕癥吧?
沈鳶想到前世他英年早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前世她和顧淮凌交集不多,一次是她小產時,另一次就在他的出殯日。
全身血液好似驟然凝固,四肢突然僵硬到不得動彈。
顧淮凌回府時,第一眼就看出了沈鳶不對。
還未等他走過去,沈鳶已經向他跑去。
她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入他懷里,悶悶道:“夫君。”
顧淮凌心中一緊,安撫地拍著她后背,“發生何事了?”
沈鳶仰頭看著他,一雙清透的眼眸中蓄滿淚水,她顫著聲音問:“夫君,你是不是得絕癥了。”
氣氛死一般沉寂,連顧淮凌都愣住了,一向風云不驚的面容上,緩緩浮現驚訝之色。
“夫人為何這樣問?”
沈鳶吸了吸鼻子,“我昨日聞見你身上有藥味,今日叫來三九,他什么都不告訴我,我找了一圈藥渣也找不到。”
顧淮凌眼底的緊張漸漸松了下去,他把沈鳶抱得更緊些。
眉目低垂,聲音平靜,“是三九喝藥不小心灑在我身上。”
沈鳶從顧淮凌懷中抬頭,有點不信,“三九一向沉穩。”
顧淮凌面不改色,輕咳一聲,“關于那方面,再沉穩也難免浮躁。”
沈鳶表情由傷心轉變為了吃瓜,震驚道:“難道三九不舉?”
顧淮凌輕輕拍了拍沈鳶后背,“夫人小聲點,這件事萬不可讓旁人知曉。”
沈鳶點點頭立刻保證,“夫君放心。”
想到桃子她又有些憂心,“大夫怎么說?能治嗎?普通大夫不行的話,我讓陳老給他醫治。”
“我已讓太醫院院判給他開了藥,夫人不必憂心。”
顧淮凌箍著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夫人,今晚可以讓我回房嗎?書房的床太硬了。”
沈鳶一下午都沉浸在將要失去顧淮凌的情緒中,這會哪有不應的道理。
三九給主子搬被褥時,一直覺得夫人看自己臉色怪怪的。
他覺得自己又悟了,于是進言:“主子,要是夫人不想你回去,你別強迫夫人,這夫妻相處之道需男子聽女子的。”
顧淮凌難得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吩咐,“記得備藥。”
沈鳶在內室,聽見顧淮凌的話腳下一滑,看來三九不舉真的很嚴重,竟還讓顧淮凌時刻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