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合。
“大哥,你怎么來了”顧璟初開口聲音卻在看到桌面上那幅畫,硬生生卡在喉嚨里。
那是顧璟初所畫,他和沈鳶在月下?lián)砦堑漠嬅妫乔笆浪X最美好的畫面。
“解釋。”顧淮凌指節(jié)在畫上點了點。
一種無形的壓迫,令人悚然的冰寒氣息,像黑夜的巨浪瞬間淹沒整個書房。
顧璟初酒意瞬間清醒,他臉上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凈,目光凝視著那幅畫走上前,試圖把那畫收起來。
卻被顧淮凌指節(jié)扣住,動不了分毫。
“顧璟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顧淮凌嗓音低沉,像砂紙摩擦生鐵,每一個字都淬著刺骨的寒冰。
顧璟初抬眸看向顧淮凌,“鳶兒本來就是我的,是你拆散了我們!”
“畜生!你竟肖想你嫂嫂,你知道不知道,這幅畫一旦被別人發(fā)現(xiàn),阿鳶要承擔什么后果。”
顧淮凌再也抑制不住怒意,抬拳狠狠砸向顧璟初的臉!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響起。
顧璟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同樣向顧淮凌臉上砸去。
他壓抑太久了。
“是你不要這門親事,如今她是你嫂嫂!”顧淮凌第一次這么憤怒。
他再發(fā)現(xiàn)畫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
枯坐書房一下午,不斷在壓制周身怒氣!
有那么一瞬間,顧淮凌竟動了殺心。
他想殺了顧璟初,這個覬覦兄嫂,罔顧人倫的東西。
他揪住顧璟初前衣襟,粗暴地從地上提起來,把人摁在墻壁上。
顧璟初被勒得幾乎窒息。
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紫,喉間盡是血氣,顧璟初斷斷續(xù)續(xù)咳嗽著。
在顧淮凌再次落拳之際,突然咧嘴笑了,
那笑容沾滿血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詭異。
帶著一種近乎解脫的瘋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