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凌身子一僵,轉(zhuǎn)身看著她無奈道:“阿鳶我沒有生氣,乖你把水喝了。”
沈鳶看著他手中的酒杯,頗有些嫌棄,“我要你喂我。”
顧淮凌無奈,把杯子往前挪了挪。
沈鳶又嫌棄道:“我要你向小倌那般,咬著杯子喂我,上次人家都是那樣喂我的!”
顧淮凌是真被氣笑了,他極少笑,他這一笑如霜雪冰融好看極了。
沈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眼底全是欣賞,“你真好看,比京城最好看的小倌還要好看!”
顧淮凌嘴角依舊帶著笑,“既然不渴就別喝了。”
最后兩個字被顧淮凌含在嘴里,聲音低了下來。
偏偏沈鳶還不知所謂,抬手把杯子奪了過來一飲而盡后,看著顧淮凌得意道:“我就喝!”
喝個酒,把半輩子的叛逆都激發(fā)出來,也是沒誰了。
顧淮凌輕輕拿過她手中的杯子,看著女子被水浸潤過飽滿的唇,“喝夠了嗎?”
沈鳶傻乎乎點了點頭。
人是會意識到潛意識的危險,當沈鳶想跑時,已經(jīng)晚了。
顧淮凌握著她的腰肢,貼著她的唇道:“那就好。”
這個吻來得不算毫無征兆,早在那日傍晚,沈鳶一個人跑回來時,他就想這樣做了。
沈鳶愣愣地睜著眼睛,顧淮凌的掌心在她腰肢輕輕摩挲。
他吻了她很久,而且是沈鳶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深吻。
等他松開她時,沈鳶還是傻愣愣地盯著他,她眼神清澈盈透,顧淮凌最看不得的便是,她這樣一雙清透的眸子。
顧淮凌抬手覆住了沈鳶的眼睛,想再度吻下去時,女子身子一軟竟昏睡了過去。
顧淮凌有些無奈,一身燥郁之氣,壓都壓不下去。
他把沈鳶抱上床榻,低聲朝外吩咐,“準備兩桶涼水過來。”
屋外,三九一臉困惑,小姐讓燒熱水,主子卻要涼水??
屏風后的水聲響了許久,顧淮凌才從浴桶內(nèi)出來,他身上還帶著水汽,卻拿著帕子一點一點替沈鳶擦拭著臉頰。
翌日醒來時,沈鳶覺得腦袋昏沉,渾身跟被打一般。
她下意識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心里莫名松了口氣,昨夜片段她是一點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