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茵奄奄一息躺在榻上,聞言她整個人僵在那,再難有孕四個字如同冰錐扎入她的耳中。
只覺耳邊一聲嗡鳴,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侯夫人從外匆匆趕來,一進門就開始責怪,“婉茵,姨母不是警告過你,不讓你惹初兒,你要再攪得家宅不寧,我只好做主把你送回林府了?!?/p>
林婉茵聽著侯夫人一心護犢子的話,一股濃烈的恨意從心底滋生出來。
林婉茵閉上眼,遮住滿眼怨毒與瘋狂。
顧璟初已經整理好自己,他從外大步走進來,“來人,把這賤婦送回林府,告訴林家人這賤婦給本世子下藥,讓他們自行處置。”
林婉茵臉色驟變,聲音尖銳厲聲道:“顧璟初你敢!”
侯夫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賤婦我一直真心疼愛你,你竟給初兒下藥,傷了他身子怎么辦?”
林婉茵突然瘋狂笑出聲來,“疼愛,你眼里只有你兒子,可我再也不能有孕了!”
“那是你咎由自??!”
她斜睨了顧璟初一眼,嘲諷道:“給他下藥怎么了?剛才在榻上他可是壓著我要了一遍又一遍,不比我爽快?”
“瘋了,真是瘋了!”侯夫人聽著林婉茵粗俗無比的言語,只覺臉上臊得厲害。
“都鬧什么!”一聲厲喝從外傳來。
顧淮凌扶著顧老夫人從外走了進來。
顧老夫人看了一眼,沉聲道:“都出來?!?/p>
沈鳶看向顧淮凌,眸中冷意散去,朝他走了過去。
前廳,顧老夫人坐在高堂嗎,顧淮凌沈鳶坐在一側。
林婉茵跪在地上。
“說說吧,又怎么了?”
顧璟初從林婉茵腰間扯下帕子,扔給府醫,“這賤婦給我下藥。”
府醫小心翼翼接過帕子,查看一番,“世子所言不虛。”
空氣安靜一瞬。
自顧淮凌來,林婉茵周身尖銳全都散去,跪在那里不言不語渾身上下只剩一股淡淡死氣。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個高山仰止般的男人。
此刻,他眼里怕是只有鄙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