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鋒利的眸光向她射了過去,“雖說婚嫁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實在勉強那倒成了孽緣。”
這話明顯是維護柳輕輕,后者感念地看向沈鳶。
四皇子冷哼一聲,無數(shù)邪火涌了上來,對著沈鳶卻也不敢發(fā)作。
他冷冷盯著地上的柳俊康怒道:“現(xiàn)在就給本宮拉下去,誰敢求情本宮打死他!”
他這番模樣,讓柳輕輕感到更加害怕。
一旁柳綿綿卻十分癡迷在,這才是她喜歡的男子,那么霸氣威武。
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這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絲毫不顧要被休棄,跌倒在地的母親,理了理衣衫款款向前走到四皇子面前行了一禮,“長姐不愿意嫁給殿下,綿綿是愿意的。”
說完含羞帶怯地看了四皇子一眼。
柳氏一臉絕望,護國公在一旁羞愧得頭都抬不起來。
李嵇冷笑一聲,柳輕輕長得不說絕色,但也別有滋味如朵未經(jīng)污染的小白花般,讓人心生蹂躪之意。
更何況,她如今還入了顧淮凌夫人的眼,難道他會放著一塊寶玉不要,去要一塊石頭?
他斜睨著眼,如看牲口一般上下打量著柳綿綿,“就憑你?比得上你長姐一根手指頭嗎?還厚著臉皮貼上來,護國公的家教當(dāng)真讓本宮耳目一新。”
柳綿綿臉色一白,滿臉不可置信。
護國公一巴掌甩在柳綿綿臉上。彎腰向四皇子行禮,“殿下,休得聽這逆女胡說,輕兒一直都是愿意嫁給殿下的。”
他說著拽了拽柳輕輕,“輕輕你說句話!”
柳輕輕咬唇垂眸。
沈鳶眉頭皺起,顧淮凌手覆在她手上,看著她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輕輕,你忘了你祖母臨終前心愿了嗎?”護國公咬牙低聲道。
柳輕輕終于認命地閉上眼,低聲道:“我愿意嫁給四殿下。”
李嵇臉色這才和緩。
他看著柳輕輕意有所指道:“本宮側(cè)妃沒入府之前,要是出了一點差池,護國公府的護國二字,也該摘下了。”
從始至終,顧淮凌未發(fā)一言。
沈鳶知道他今日不能開口,因為四皇子的事是國事。
她拽了拽顧淮凌的衣袖,輕聲說:“我有件東西忘了給輕輕,夫君等我片刻。”
沈鳶再次回到柳輕輕屋內(nèi)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