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了馬車,沉聲吩咐,“去回春堂?!?/p>
回春堂內,陳老一臉恭敬地站在顧淮凌身前。
他身上朝服未換,坐在那里,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顧淮凌手指輕叩。
“夫人身體有恙?”
他沒有詢問,直接用了有恙兩字。
陳老只覺那平靜的話語,如一座高山般壓了下來,“回大人,夫人身體并無大礙。”
他話落,顧淮凌抬眸,沉黑視線徒然鋒利。
“陳老你是她的人,我敬你三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愚弄我,夫人身體到底如何?”
陳老渾身一凜,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背脊。
不怪他,首輔大人積威太重,他不敢不說。
“是寒癥,夫人體內寒癥是自幼落下,最近有逐漸加重之勢?!?/p>
顧淮凌眉頭微擰,“是否損害身體?”
“對身體并無害,卻影響子嗣,若萬一有孕也有滑胎風險?!?/p>
顧淮凌折住的眉心漸漸松開,起身帶起一室霜寒,“別人夫人知道,這件事我已知曉?!?/p>
“大人想要子嗣嗎?夫人這幾年不適合有孕?!标惱蠅阎懽?,在顧淮凌身后問道。
顧淮凌腳步未停,聲音無比清晰,“我在乎的只有夫人?!?/p>
陳老暗自松了口氣。
子嗣可是大事,尤其在高門內。
如今有首輔大人這句話,他才能稍稍安心。
陳老回想著沈鳶的脈案,一頭扎進了藥房。
“回慎獨院,讓世子來見我?!?/p>
顧璟初被三九叫來時,滿臉都是疑問。
“世子請?!?/p>
書房門被推開,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