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淮凌用完膳,沈鳶從食盒端出一碗烏七八黑極其苦澀的藥。
顧淮凌眼皮重重一跳。
沈鳶抬眸看著顧淮凌,“夫君不必隱瞞我都知道了,那日你說三九有隱疾,其實是說你對嗎?”
顧淮凌一直平靜的面容,一寸寸裂開了。
“夫人,我不是……”
顧淮凌剛開口否認,卻被沈鳶按住了唇角。
“夫君我都明白,來把藥喝了。”
沈鳶垂眸端藥時,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前半夜一向清冷自持的首輔大人,滿腦子都是我不是我沒有。
后半夜時身體莫名恢復了一絲生機。
一連多日的憋屈,讓他所有自持都扔到腦后。
“夫君你輕點……”帳內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直到天蒙蒙亮,床榻內的動靜才逐漸消失。
等沈鳶醒來時已經是晌午,她揉著渾身酸痛的腰無比后悔一件事。
就是心疼顧淮凌,把避子藥換成了補藥。
不成今晚還是換回來吧,她是真吃不消。
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聽見門軸輕響。
顧淮凌一身玄色騎裝走了進來。
這是沈鳶第一次見他穿騎裝,裁剪利落的騎裝把男人輪廓勾勒得凌厲如刀。
整個人氣質渾然一變,從站在頂端的矜貴權臣變為肆意灑脫的高門公子。
沈鳶眼前一亮,把那個想法漸漸按了回去。
夫君這等絕世容顏。
她腰酸就酸吧……
京城郊外跑馬場,顧淮凌早安排好了馬匹。
兩人一到,就有人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走了過來。
顧淮凌側眸看著沈鳶溫和道:“一早讓人訓好的,看看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