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聞樓之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一時竟沒說話,謝玉蘭黛這才意識兩個人的距離過近了,慌忙要收回手就要跪下請罪,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慌什么,還有什么沒見過?”
謝玉蘭:“……”
理是這個理兒,但是那明明是特殊情況!
加上,其實兩個人……
謝玉蘭不自覺回憶起了書房的事情,不行,她不能再想了。
“繼續喂藥。”施聞樓的聲音比方才更啞了,掌心溫度高得嚇人,卻牢牢禁錮著她的手腕,不容掙脫。
謝玉蘭心跳漏了一拍。
施聞樓的手修長有力,指腹有一層薄繭,磨蹭著她腕間細嫩的皮膚,激起一陣異樣的酥麻。
她不敢抬頭,只能盯著兩人相觸的地方看。
“是……”她小聲應著,重新端起藥碗。
施聞樓沒再為難她,乖乖喝下一勺又一勺苦澀的藥汁,只是目光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
謝玉蘭頭皮發麻,喂完藥,端著空碗,慌不擇路地逃了。
她才走幾步,看見急匆匆跑來的秋實。
謝玉蘭一把將秋實攔住:“怎么了?三爺剛用了藥,現在睡著了。”
秋實心急如焚:“我有急事找三爺匯報。”
謝玉蘭卻沒有退步:“三爺還在高燒。”
再重要的事情,總不能讓施聞樓頂著病去做吧?
秋實聞言,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靖王殿下遇刺,現在皇上發怒,將咱們的人都扣在宮里了。”
謝玉蘭一驚,腦海里飛快閃過了昨夜男人回來的樣子,心中瞬間有了猜測。
“那現在什么情形?”她面露緊張地問。
“皇上震怒,扣了好多人。”秋實的聲音都在抖,“與爺交好的兵部張大人、督察院李御史從昨夜進宮到現在都沒放出來,各家夫人都在花廳……”
話未說完,外院突然傳來哭嚎。
“三爺救命啊!”
“我家老爺昨夜進宮至今未歸……”
哭喊聲幾乎穿透了幾個院子。
謝玉蘭心下一橫,慌忙去看,穿過垂花門時,她聽見正堂傳來老太太尖利的呵斥:“都轟出去!我們施家又不是衙門,一個個在這哭喪!不知道少安正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