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這么多反轉的故事。”寄香反駁道。
“反倒有一種寓言故事的感覺,”顏子衿笑道,“不過若農戶是和官員一樣的人,也不會收留白鶴整整一個冬天,白鶴這般通人性,也不會來救他了。”
“看吧,還是小姐想得好。”
奉玉沖寄香吐了吐舌頭,隨后問顏子衿道:“若小姐您是農夫,遇到這么多白銀會怎么做呢?”
“古人云‘邂逅聚散皆謂之造化際份,生有定份,歷有際份。’,自有天數推演,哪里能強求為之。”
“小姐又是從哪本書瞧到的這些話?”
“家里書本這么多,早就記不起來了。”
“看來咱們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看看書,”寄香手掌撐著下巴道,“不然小姐說了這么多,咱們卻一點也聽不懂。”
顏子衿笑了笑沒有多說,馬車行至中途,她想起今日正好是長公主回城的日子,想必京城城門外已經熱鬧非凡,現在回去也是干坐著,不如找地方瞧瞧熱鬧。
沒法子湊近隊伍,顏子衿記起來城外有一處高山,山頂上正好能瞧見東城門,便讓馬車調轉方向,好在上山的路平坦,沒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好在今日山頂的風不算大,顏子衿走到山頂,正好瞧見不遠處烏泱泱的人群。
“好多人呀。”奉玉感嘆道。
“畢竟是鎮國長公主殿下,無論是儀仗還是規格,禮部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聽說長公主殿下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回家?”顏子衿轉頭看向奉玉,奉玉看著她,有些不解地問道:“京城不是長公主的家嗎?”
顏子衿看著遠方行在眾人前方的身影,伸手撥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絲,淺淺笑道:“是呀,殿下也回家了。”
“誒,那邊是不是碼頭!”
眾人順著寄香指過去的方向,這才發現山崖的另一處竟然就能瞧見碼頭,白帆江影,銀粼飛鴻,站在這里幾乎毫無阻礙地瞧見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你們說,我們在這里大喊一聲,碼頭那邊能聽到嗎?”
“你試試看?”奉玉笑著攛掇道。
“要是碼頭那邊能聽到,那城門口那邊豈不是也能聽到。”顏子衿笑了笑,“你想讓那邊的人聽到你喊什么呢?”
“呀,”寄香忽地掩住嘴,“那可不能亂喊,可不能,要是被將軍他們聽到,打亂了儀式,豈不是要罰我。”
“你要是真打亂了儀式,將軍罰你都是輕的。”
“不過小姐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木檀問道。
“以前隨母親上香,她去和道長說經的時候,在觀中無聊,哥哥帶著我瞞著你們偷偷來這里放過風箏。”
“原來是那次,當時將軍和小姐一直找不到,可嚇死我們了。”
顏子衿抱歉地吐了吐舌頭,幾人又在山頂瞧了許久,見儀仗入了城,擔心待久了風吹得頭疼,這才下了山。